哪怕就是自己,若是犯了原則性的問題,他哪怕心痛得要死,也會揮淚把自己砍了。
不過這種事她是絕對不會做,所以也不用擔心。
她泡了壺茶,放到顧晟跟前,轉頭去帳門口,見柳大人已經不在了,便回來跟顧晟喝茶。
這是她自小習慣,沒事的時候就喜歡喝茶。
顧晟陪著她喝了半盞,就聽到兵士來報。
“進來,”顧晟放下茶盞,一派端肅。
袁寶兒也把茶盞等放到一旁。
兵士拱手,“柳大人帶著驍騎營的兩個小隊出去了。”
“什麼?”
顧晟大怒,“誰給他們的膽子?”
顧晟的怒火發如雷霆,兵士嚇得話都不敢說。
袁寶兒看了眼顧晟,溫聲道:“哪兩個小隊?”
兵士小心看顧晟,見他沒有阻止,便道:“是常隊和張隊領的兩個。”
顧晟咬著後槽牙,額角青筋直蹦。
袁寶兒示意兵士下去,過來顧晟跟前,“常隊和張隊不是沒有分寸的,想來是柳大人說了什麼,他們不得不從。”
顧晟還在咬牙,袁寶兒心裡嘆氣,心知他兩才剛緩和的關係已然土崩瓦解。
袁寶兒一直很想讓袁寶兒跟左右相的關係緩解一下。
誠然,元哥兒一天天長大,將來他是一定會把左右相的勢力拔除,但同樣的,他們兩個人手握的權利也不小。
哪怕他此時信任他們,但在將來,也不能保證不會心生猜忌。
袁寶兒深知文人掩在一派斯文當中的陰損,所以很怕顧晟一根直腸子,被人暗算了。
顧晟也知曉袁寶兒憂心,也憂心配合,但事情似乎總是不會如他們的意。
兩人坐在大帳裡,各懷心思。
不知不覺過了好久,袁寶兒才察覺。
但她此時不想開口,便去煮茶。
淡淡澀澀的茶香飄散過來,很大程度的安撫了顧晟躁動的心。
待到一盞茶落肚,顧晟情緒已經平復。
此時,營地傳來一片喧鬧,顧晟騰的站起來,沒等袁寶兒反應過來,他人已經衝出去。
袁寶兒捧著茶盞追了兩步,還是放棄了。
涉及軍務,哪怕是她,顧晟也不會給多少面子。
她緩緩坐下來,望著搖曳的燭火出神。
沒多會兒,就聽到外面傳來騷亂之聲,袁寶兒望了眼帳簾,垂下眼,慢吞吞喝茶。
簾子忽然被人猛地撩開,遲炳成急急進來,“大人,救命啊。”
袁寶兒攔住他下拜的動作,“兩位隊長幹了什麼,你應該清楚,無軍令不得帶兵出營,他們明知故犯,我也救不了。”
“可是他們要是不出去,柳大人不依不饒,他們也沒辦法。”
遲炳成道。
袁寶兒笑了笑,“那他有能如何?柳大人不過文臣,沒有行止權,他們不知道?”
自然知道,只是不想平白得罪人。
這話不必說,兩人都心知肚明。
遲炳成心虛,低下頭,沉沉跪下,“可是大人,常張兩位驍勇善戰,之前跟叛軍隊長,他們立下汗馬功勞,此番犯了軍令,可也事出有因,實罪不至死。”
袁寶兒放下杯子,扶他起來,“這話你不該跟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