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給馬匹梳了梳鬃毛,溫聲道:“今天辛苦你了。”
馬匹打了個響鼻,四個蹄子扎得穩穩的,尾巴一搖一擺,心情肉眼可見的好起來。
顧晟見它這麼高興,也跟著笑了。
“就這麼高興?”
馬匹打了個響鼻,似乎在回應他。
顧晟就更高興了,忍不住又給它洗了個澡。
給馬匹洗澡絕對是個繁瑣又麻煩的差事,但顧晟樂在其中。
等到他忙活完,從馬廄出來,外面天都徹底黑透了。
顧晟估算了下時間,距離用晚飯已經過去兩刻鐘。
他趕緊返回主屋,袁寶兒正在吃飯。
見到他,她只扯了下嘴角,“我還以為你要跟你的高頭大馬一塊吃飯。”
這話音明顯不對。
顧晟微笑的過去,拉了拉她的手,“我才不跟別人用飯,我只同你一道。”
不得不說,女人就是個感情動物,在聽到心之所繫的愛人說這樣的甜言蜜語,哪怕知道是在騙自己,也還是高興。
她笑著撇了下嘴,叫丫鬟添碗筷。
顧晟笑著坐下來,愉快的用起晚飯。
袁寶兒一直等到顧晟吃完飯,才問:“土曼那邊有訊息嗎?”
顧晟點頭,“右大王命硬得很,一時半會兒的,應該也不會死。”
“你確定?”
顧晟點頭,“很確定,絕不會有錯。”
“太好了,”袁寶兒道:“你當他為何為好跟我鬧。”
“他就是擔心右大王,想回去看看,被我拒絕了。”
“他為什麼擔心?”
顧晟思忖了會兒,很確定埋在土曼那邊的釘子隱秘無比,不可能暴露。
可阿倫又是如何知道的?
要知道土曼距離這裡千里,他一個常年就住在府裡的小孩子,誰會跑去巴巴跟他說這個。
袁寶兒哪兒知道,“可能是聽如今跟著右大王的那個宮女說的吧。”
顧晟不想袁寶兒擔心,只朝她笑了下,就結束這個話題。
兩人在安靜中愉快的吃過晚飯,顧晟趕去書房辦公,袁寶兒料理寶貝的莊稼幼苗。
這一波的苗種都是耐寒抗旱的,她已經種了兩年,確定這些種子穩定,只要好好侍弄,待到秋天一定能有個不錯的收成。
袁寶兒很得意的看著大棚裡的宗旨,忽然覺得有什麼在看自己。
她轉過頭,對上一雙暗褐色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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