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這就過去。”
他也是個說走就走的性子,當下跳下凳子就往外去。
馬唐心裡叫了聲祖宗,把人攔在門口。
“你忘了,夫人要你養傷。”
阿倫不以為然。
他身上的這點,哪兒還叫傷。
馬唐卻很堅持,並道:“夫人很關心你,你卻不愛惜自己,夫人知道了要怎麼想?”
阿倫艱難的理解了這話的意思,想了想,老實的坐回位置上。
馬唐把藥端給他,瞧著他喝完,才把人送回床上,放下帳幔,確定他藥勁上來了才走。
出了小院,他一路過去花園。
袁寶兒正在那裡等著。
“他如何了?”
“已經歇了,”馬唐笑著說道。
袁寶兒無聲嘆了口氣,低聲道:“肯睡就好。”
他身上都是各種撞傷,一時半刻的也不會好。
且他年紀還小,身子骨也還軟,根本經不起太過大力的衝撞,這會兒他還感覺不出來什麼。
可是睡上一覺,他就會知道渾身痠痛到底是什麼感覺。
“你守著他,”袁寶兒交代。
馬唐躬身領命,又道:“才剛他一直很擔心惹你生氣,我勸了幾句,不過似乎效果不佳。”
提到這個,袁寶兒就有點生氣。
“是我這陣子太過放縱他了。”
馬唐束手,等了會兒,沒等到後面的話,他便很識趣的退了出去。
袁寶兒揉著眉心,低聲嘆了嘆。
說起來也是她太過大意。
阿倫從認識開始,一直都表現得落落大方,懂事乖巧。
袁寶兒就想當然的以為他就是這樣的性格。
卻不知,這其實只是他的掩飾,這個孩子犯起擰來,真的能氣死人。
而她並不戰成棍棒教學,這才導致情緒作亂之時,他全憑本能和下意識的行為來表吸清情緒。
一個將來的屬國君主,只為了一點點芝麻綠豆點小事就此糾結,這就有點問題了。
傍晚,顧晟回來,得知家裡發生的事情,他眉頭擰起來。
他先是去了馬廄,今天發瘋了的馬窩在角落裡一步不動。
顧晟過去摸了摸它。
馬匹無力的抬眼,見是馴服它的那人,它就把大腦到湊過去,不停的拱,不停的吐氣。
顧晟馬術精湛,更是愛馬之人。
眼見它這般有靈性,顧晟精細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