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什麼玩意兒,”童營一臉嫌棄。
童營幾個健步竄到樓下,看著袁寶兒跟眾人正吃得歡,頓時不樂意了。
“袁大人,不帶這樣的,都是奉旨辦差,你們吃得香,讓我們餓著,這是何道理?”
袁寶兒嚥下嘴裡的餅,忍過拉嗓子的難受,才慢條斯理的道:“不是我不給,是你們金尊玉貴,我們這些粗糧入不了你們的口。”
童營走過來,見在場沒一個搭理自己的,便耷拉著腦袋上去了。
寒武聽到動靜,歪著腦袋看過去,見他就拎了兩個石頭上來,嫌棄的撇開頭。
童營朝他示意:“吃不吃?”
袁寶兒微笑,“雜糧菜餅子。”
童營整張臉都皺成一團,轉頭去廚下,發現那裡的吃食更糟,便蔫蔫出來。
袁寶兒淡淡瞥他一眼,慢吞吞的吃著手裡的餅。
他呸呸吐了,抬頭見寒武正幸災樂禍的看他。
他把餅子扔到桌上,招手,“走,出去瞧瞧。”
寒武翻身而起,樂呵呵,“就等著你這句。”
寒武根本懶得搭理。
童營就捏著餅子來來回回的看了好一會兒,才小心翼翼的咬了一點點。
艱澀微苦,根本難以下嚥。
袁寶兒點了點頭,“離遠些,只要無關生死,就不用管。”
她始終記得那幾聲無視生死,淡漠世情的嬉笑。
元虎見她表情冷淡,便朝幾個兄弟遞了個眼色。
寒武自小體弱,一直嬌養著,加上家裡走文路,等到成年,竟是比尋常的娘子還嬌弱。
這也是為什麼他氣袁寶兒,卻不肯走出這裡一步的原因。
兩人勾肩搭背的出了客舍,元虎看著兩人背影,小聲道:“要不要派人跟著。”
好在之前袁寶兒學了泅水,這會兒倒是不慌。
兩人頂著雨,在水勢比較高的地方轉了整整一個圈,回到客舍,天都黑了。
回到客舍,發現寒武和童營竟然還沒回來。
幾人微微一笑,腳步輕快的跟了上去。
吃過飯,袁寶兒便在元虎的陪同下往受災的地方行去。
出了客舍不遠,就是水,元虎邊陪著她搭船。
元虎道:“人呢,?”
那兩人一臉頹喪,“被扣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