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這麼長的時間,終於要再次戰鬥了呀。」貝利爾看了一眼正在瀏覽著資料的米勒說道,「只是沒想到我們不在的這段時間,居然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有時候我還真是難以想象呀。」
「具體指的是什麼呢?」米勒轉過頭來問。
「有太多了。」貝利爾回答說,「就像我從來沒有想過梅菲斯特真的會去挑戰那傢伙,但他卻是我們當中唯一一個這麼做的,我現在時常會想如果那個時候我和他一起去的話會怎麼樣呢?」
「你會和他一起死在那裡。」米勒對他說,「儘管是作為敵人,但我對於梅菲斯特現在卻頗有幾分敬佩,明知道在絕對不可能贏的情況下也依然要去戰鬥,至少我已經看到了他的勇氣與覺悟。」
「我們現在的處境還真是艱難呀。」貝利爾嘆了口氣說,「沒有任何援軍可言了,現在的我們可以稱得上是在孤軍奮戰了。」
「就算孤軍奮戰又如何呢?一開始的時候,只有我們人類與那些傢伙在戰鬥,後來有了更多的同伴加入了我們,他們有的是天使,有的是像你這樣的惡魔,但都是可以稱之為朋友的人呀。」
「如果放在以前,你跟別人說自己會和我並肩作戰的話,他們一定會說你還在做夢呢。」
「但這並不是夢,因為現在你不就在我的面前嗎?我體會過孤身一人戰鬥是什麼樣的,而這一次我不再是孤身一人了。」
「但是有人在作戰會議上卻提出了要孤身一人去戰鬥的計劃,而且你明明已經看出了那計劃到底有多麼危險,但卻沒有告訴別人。」
「你想說的是雷諾的事嗎?」
「除了他之外,我想不出來還有其他的事情了。要知道在場的人算上雷諾在內,應該有三位能夠稱得上是總司令實力級別的人物,我不相信你們都沒有發現。」
「你以為瓊恩不知道嗎?」米勒反問說,「從他看到計劃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雷諾想要做什麼,而他卻同樣和我保持了沉默。」
「這麼危險的計劃,你們真的想讓他去做嗎?」
「總得有人去這麼做,如果不是雷諾的話,那就是我了。」
「有時候我倒是真的覺得你們人類很怪,明知道這樣的事情到底有多麼危險,但卻依然選擇這樣的道路,很久之前我是沒有辦法理解的,但現在我卻能明白了。」
「是和我們在一起待的時間太久了吧?」
「也許從一開始我就更像是你們人類吧。」貝利爾聽到這話笑了笑,「不知道其他人怎麼樣,如果能夠聯絡到他們就更好了。」
「我相信他們都還活著。」米勒說道,「即使是有著極小的機率,我也是這樣相信著的。」
「我也和你一樣。」貝利爾說,「就如同你曾經和我說過的那話,在黑暗之中也依然存在著名為希望的微光呀,我現在倒是寧願相信那微光的存在了。」
「因為它本來就存在。」米勒將最後的資料看完之後合上了檔案,「而現在我已經對所有的局勢都已經瞭解的差不多了,比我想象的情況要早的多。」
「能阻擋住他們嗎?」
「就算用全部的兵力那也是完全沒可能做得到的,敵人現在的兵力是我們的十幾倍不止,這還是最少的估計,我們最多也就能夠擋住敵人的先頭部隊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