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觸了我的逆鱗!”
森冷的聲音迴盪在酒樓之中,眾人先是愣了愣,而後鬨然大笑。
摺扇少年眉頭挑了挑,嘴角帶著玩味的笑意,一言不發。
“範少,”一旁有一身材頎長的少年走出,面帶微笑抱拳道:“要不讓我下去,幫你挑了這少年?”
摺扇少年輕輕點了點頭。
陸吾冷冷的看著眾人,待那身材頎長的少年走下樓梯,他森然的目光鎖定了少年。
“席陽公子下去了,那少年可真是踢到鐵板了。”有人傳來低聲的嘲笑。
“那可不,”一邊有人冷哼一聲,“席陽公子身負世家武學,可不是他這種臭魚爛蝦能夠比得上的。”
周遭眾少年紛紛點了點頭,表示認同。
“席陽。”那少年淡淡的說了句,而後歪了歪腦袋,“識趣的,就讓開,讓柳小姐上去陪範公子喝幾杯,我保你從這裡平平安安的走出去。”
咧了咧嘴角,陸吾露出一抹怪異的笑容:“要不你也識趣一點,隨我上去把那群小子揍一頓,我也保你平平安安的從這裡走出去。”
席陽眼中閃過一絲差異,隨即恢復了平靜:“只會逞口舌之力!”
他的眼底寒光湧動,略顯嫌棄的看著場中昏死過去的張桐,眉宇之間有一絲淡淡的嫌惡。
“小二!”他扭頭喝道。
櫃檯後面顫顫巍巍的眾人一陣發抖。
“把這東西給我搬開,快點!”席陽不耐煩地說了句,眸中森冷之色濃郁。
櫃檯後面一陣推搡騷動。
“信不信我拆了你們的店!”席陽等的急了,厲喝一聲。
兩個顫顫巍巍的身影突然從櫃檯後跑了出來,哆哆嗦嗦的將張桐的身體搬到一邊,而後一溜煙的躲到櫃檯後。
“多此一舉。”陸吾淡淡的說道。
“哼!”席陽冷冷的哼了一聲,周身衣袍無風自動。
轟!
席陽毫無保留地釋放開自身的氣血氣息,一波波氣流浪潮以他為中心,朝著四周滾滾而去!
“唔!”在場不少境界低下的眾人低呼一聲,似是無法承受場中散發的氣血波動,紛紛掩面而視。
“泥胎七煉?”感知著席陽一身驚人的氣血波動,陸吾微微驚訝,隱隱感知之下,此人五臟六腑凝實,不似先前張桐,此人泥胎境基礎極為紮實。
“怎麼?知道怕了?”席陽臉上露出不屑的神色,譏諷道。
“席府二少爺,生來就有專門的武師相授,也服用了諸多丹草,他可不像那張桐半路出家。”樓上有人底笑聲傳來,似是在向陸吾炫耀。
陸吾心下恍然,難怪此人能有如此的武學基礎。
席府位於城西,也算是範氏家族的附庸家族,在小鎮有著一定的威勢,相較一般人家,頗有底蘊。
先前聽席陽稱呼那摺扇少年為“範少”,該是範氏家族的某位公子了,難怪如此的飛揚跋扈。
想到此處,他眼底寒意更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