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協議就在床頭邊的桌子上,她大體看了看,分給她的財產很多,齊賀到做到,保她下輩子衣食無憂,可她想要的並不是這些,而他卻永遠不懂。
手中的筆遲遲落不下去,她該告訴他嗎?他會相信她嗎?她還能挽回他嗎?
腦海裡剛才和顧言的對話還在清晰地在大腦裡迴旋。
“我自認為沒有得罪誰,是誰會這麼狠心地害我?”她能聽出她的顫音,那是一種害怕,恐懼,以及不明所以匯聚的不理解。
“沒有直接證據,但確定和她有關係”。
顧言話從來如此,那麼平靜和淡然,彷彿塌下來,他也不會有絲毫表情上的害怕。
“是我認識的嗎?還是私生飯?”她只能合理猜測!
“是路舒悅!”
她差點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這三個字在她腦海裡一遍遍迴響,雖她有些心機,倒也不至於那麼狠毒吧,狠毒到想治她於死地。
她剋制住自己的情緒,沉聲道,“對不起,我不知道和她有關係,否則我不會拜託你這件事的”。
“她已經是過去式了!你想怎麼做我都不會管”。
她自嘲道,“我能怎麼做呢?呵呵”
“一定有辦法的!”
她謝謝他這樣安慰她!她不可能拜託其他人去找路舒悅的麻煩,顧言不行,顧金誠不行,誰都不校
之後他們又簡單了幾句話後就結束通話了。
然後接踵而來的是路舒悅的臉,那張漂亮、美麗、甚至令人驚為仙的臉,那個性格陽光開朗、大氣優雅的女人,內心竟然有如此狠毒的一面。
想了很久,她只能找到一個理由解釋她為什麼這樣做,唯一的原因是她想得到齊賀,而齊賀不愛她了,所以她才把目標轉到她的身上,讓她主動離開齊賀,她就可以有機可乘。
想來真是可笑,她和齊賀三番兩次的信任崩塌都是由她而起。她真的太自卑了,自卑到成為醋罈子,被路舒悅設計,她美好的生活才變得一團糟。
現在她要告訴齊賀真相,她要因誤會他向他道歉,不能外在一起,但是她不能讓他和那樣狠毒的女人在一起!
然而,事實總是很殘酷。
當她厚著臉皮,給齊賀撥了好幾個電話後,對方都是拒接。她不管不顧了,往集團公司總部座機打了n個電話,他依然拒絕見面,最後,不得已,她去頂峰酒店從早上等到凌晨,終於在門口見到他。
確實很損臉面,走廊上都有監控,她就在那兒從早蹲到晚。
齊賀看到她時,冷若冰霜,眼神深邃得像在極致的黑洞中,令人發顫。
他開啟門把她拉進去,而後,冷漠地道,“你這是演哪一齣?”
她迫不及待了,必須要出所有的事實。“齊賀,我接下來的話你一定要相信我。是路舒悅,她太壞了,網上汙衊我的事是她指使的,還有綁架那一次,也是她作的局,還有我被陷害成偷的事,也是她一手策劃,總之,她的目的就是為了讓我誤會你,對你產生恨意,然後離開你。我道歉,我為我對你脆弱不堪的信任道歉,我為對你了那些難聽的話道歉,對不起!”
她得太急切,她自認為自己是真誠地發自內心的出這些事實,可再齊賀看來,她的就是個笑話。
他冷笑道,“夕月,你一糾纏不清就是為了這個嗎?所以你在告訴我路舒悅在網上發帖黑你,然後她又親自發宣告為你澄清?路舒悅指使人綁架你,她卻連自己也綁架,而且親自為你擋刀?你的是這樣嗎?你覺得合理嗎?”
“那是她的苦肉計,既能達到目的,還能獲得你的好感,她很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