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哪裡?”
“萊恩王國的南部,漩渦海的東北岸,被稱作騎士之鄉的地方。”盧米爾微笑著繼續說道,“我來新大陸是為了做生意,但現在……我覺得應該把你們的故事帶回去。”
帝國士兵眼睛一亮,哈哈笑了一聲,拍著他肩膀說道。
“那我可得好好和你說說了……”
隨著一杯接著一杯的烈酒下肚,那帝國士兵也是開啟了話匣子,以一名前線列兵的視角,講述了那天發生的事情。
一個獅鷲騎士團的雜役,一個前線的列兵,兩人的說辭正好互相驗證,基本上還原了那天早上的情況。
盧米爾的食指輕輕點著吧檯,循序漸進地引導著那個醉鬼的思緒朝著他期望的方向發散。
“也就是說……那天的勝利完全是因為獅鷲騎士團毫無阻礙的突破了地獄方面的炮兵陣地?而地獄那邊就像是失明瞭一樣,並且本該部署在炮兵陣地周圍的防禦也完全沒發揮作用?”
那個喝醉了的帝國士兵怔了怔,眼神狐疑的盯著他。
“夥計,你打聽這麼仔細做什麼?”
盧米爾從容不迫地笑了笑,輕聲說道。
“因為這確實很奇怪不是嗎?如果我不問清楚,故鄉的同胞肯定會覺得我在吹牛。”
“說的也是……”
那帝國士兵嘟囔了一聲,左右看了一眼,隨後壓低了聲音說道。
“其實吧,這件事情確實很詭異,我們的長官不讓我們到處亂說,因為這就好像……不是聖西斯幫了我們,而是魔神助了我們一臂之力一樣。”
盧米爾驚訝地看著他,趕忙壓低了聲音。
“這話可不適合亂講。”
話雖如此,他卻把耳朵湊近了,身子也壓得很低——那配合的行為分明是催促著這個大嘴巴的傢伙繼續口無遮攔地往下講。
帝國士兵只是猶豫了兩秒,最終還是在酒精的作用下開啟了話匣子,不管不顧地說道。
“算了,反正也不是什麼不能說的東西……其實當我們的獅鷲騎士團衝上高地的時候才發現,不但高地沒有設防,那些哥布林更是像中了失明和虛弱的詛咒,否則那些到處亂竄的小傢伙也不至於一個都跑不掉。你不覺得蹊蹺嗎?我是挺奇怪的,就好像敵人捆住了自己的手腳,送過來給我們殺。”
盧米爾的心臟抽動了一下,剋制住了心中的狂喜,壓低聲音說。
“這……聽起來確實太奇怪了,詛咒可不是聖光的力量。”
“是吧?別說是你,我們也覺得。”帝國士兵嘆了口氣,繼續說道,“我們抓了一些俘虜,可那些傢伙什麼也不知道,甚至還以為是我們乾的,我們才覺得奇怪,雖然聖光也能致盲,但他們中的明顯是亡靈系魔法……是獅鷲騎士團裡的老爺們偷學了地獄的把戲嗎?但這話可不能亂講,總之就當個意外吧,反正最後是我們贏了。”
盧米爾驚訝的問道。
“那些哥布林還有活著的?”
帝國士兵點了下頭,醉醺醺地說道。
“有啊,就關在港口邊的監獄呢。一般的惡魔我們都是殺了,但像哥布林或者暗夜精靈這些硬通貨還是有價值留一留的。”
盧米爾感興趣的問道。
“你們打算怎麼處理他們?”
帝國士兵笑著說道。
“還能怎麼處理,學邦的人要走了一些做實驗,說是想從他們腦袋裡翹出魔晶炮的圖紙,但我看他們是在做夢。至於剩下的嘛,估計是賣到附近的礦山或者農場幹活吧,那些傢伙也就這點用處了。”
盧米爾和他碰了下杯,抿了一口香醇的烈酒,不經意的隨口問道。
“我在雷鳴城正好有一家農場,這些哥布林幹活勤快嗎?”
帝國士兵笑著罵道。
“這群懶鬼笨的要死,稍不留神就偷懶,不過挖煤還行……怎麼,你感興趣?”
盧米爾湊近了說道。
“實不相瞞,我還真有些興趣。”
帝國士兵嘿嘿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