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鷹再次墜落,沒了反抗之力,漸漸的那黑霧不在能維持黑鷹之身,黑鷹渙散。小人兒傲立而視,不曾踏前,他有些非凡,不愧是花徒兒的手段,驚駭眾人。
柳塵看的實在驚駭,咽口唾沫,這完全就是一個新的世界觀,超脫世俗啊!
以氣化形,以形為戰,這是柳塵從未見過的,前所未有。
花徒兒仍舊閉目掌不離柳雲的身背,柳雲各大經絡執行的自我的真氣被這股白霞真氣穩穩壓制,白霞真氣在其體內肆無忌憚的遊蕩,四處奔波尋找那些個殘留的黑霧,但有發現皆盡斬滅,不留絲毫。
漸漸的,黑霧終究被消滅乾淨,白霞真氣開始自柳雲體內的各大經絡撤離,那些黑色真氣很霸道,自進入柳雲體內輕而易舉就擊敗了柳雲自身的真氣,畢竟二者不在同一境界,沒有可比性,自然這真氣之間存在很大的差異化,被黑霧真氣鎮壓。幸有非同凡響的白霞於關鍵時刻相助。
最後,白霞真氣幻化的小人兒化作白霞真氣消散,融入柳雲經絡消失不見,順著經絡回到花徒兒體內。
這危機可總算是過於了,不然後果讓人難以想象。柳雲若亡,柳塵發狂,必然驚動柳長君,柳長君不擅殺,但一旦觸及柳塵必定化身天魔,征伐四海八荒,到那時只怕無人能擋,無人能敵。
恰好這也是那拖著鐵掃帚的人懼怕緣由,柳長君的威名遠揚四海八荒,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這不是傳出來的,而是鎮殺天下諸強後,天下眾生尊稱的。
花徒兒闔然開眸一切正常,他不受一絲影響,更不顯傷害。一縷殘留的真氣罷了,花徒兒不過跟它玩玩,亦想藉此機會打探它主人力量的深淺,下了床榻,柳塵於震驚中會回過神,探過頭觀之柳雲已然無恙,且為花徒兒搬椅捶背,阿諛奉承。
“他無恙,過段時間便醒。”花徒兒知他所憂,告知他道。
柳塵點頭微微一笑,眉間流轉一股瀅然之氣,英武不凡。花徒兒衝他輕笑撫摸著他額頭,柳塵凝眸皺眉頭看他,花徒兒第一次如此行事,讓他很費解。
“柳塵,你可知我為何答應你救他?”花徒兒搖頭失笑,問柳塵道。
柳塵一個勁兒搖頭,這些緣由他自是不知的,只能睜大一雙眨巴的水汪汪靈秀眼睛,憨厚的盯著花徒兒說道:“師尊,您出於什麼目的,我實在不知。”
花徒兒抿嘴角淡笑,看向盤膝悟道的柳鳳澤與沈落陽二人,屋內白霞早已消散彌滅了蹤跡,氣氛卻很柔和,宛若一副甜恰的畫卷,使人沉醉。
吱呀……
房門緩緩開啟半邊縫兒,蘇婉兒踏著輕緩的步子嫣然進來,曹泌竟然也一臉憨厚的賠笑跟著進來,徑直朝著柳塵與花徒兒走來,來到二人身前作揖行禮,輕語道:“公子,大人。”
花徒兒在這鎮東府內身份也算超然,自然贏得這勢利眼的死胖子尊敬,柳塵何人,白他一眼也不干預,知曉他想要作甚。
方才曹泌也是有眼力見兒的,怕打擾了柳雲的休眠,故而才輕語。柳塵淡笑置之,輕語說道:“辦的妥當了!”
曹泌頓時臉露柔笑,春風得意,點頭道:“是的。”
柳塵點頭不語,繼而回首眺望床榻昏沉的柳雲,花徒兒麻衣長袖揮揮,看著柳塵,沉聲道:“此去當心,柳爺子閉關,那些人可能會頂壓而上,危險大盛從前。”
柳塵面色忽而凝重,心沉如河澱,花徒兒所言極是,老爺子閉關必然會給那些人可乘之機,誰知曉會不會有亡命之徒,冒天下之大不韙,而出動來斬殺他柳塵呢!
“世子的安危。”柳塵悶聲冷哼,冷笑淡然,“彼一時正好讓我試煉自身武藝,空有一身後天力量,卻全然無後天戰力。”
這是柳塵的自嘲,空有後天實力卻沒有戰鬥經驗,不會打架的他,簡直就是別人眼中的活靶子,一打一個準,到柳雲被重傷那一刻,他才知曉別人的強大始終是別人的,唯有自身強大才是萬全之策,柳長君終有一天會離去,這世間將沒有鎮世者,他亦會頃刻之間化為白骨冷屍。
為了防止此事發生,這悲劇的上演,他必須踏上自己的武道之路,不在依靠外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