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名宗師的離去,柳氏族人的加入,讓戰場的格局,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葉老弟,真就這般走了?”鎮西府的兩名宗師迴歸,看向下方,戰況激烈,兩人忍不住,問道。
“你二人覺得這場戰鬥的意義何在?”葉青抬眉,注目凝神,看著二人問道。
“這……”
兩人再次反觀下方,千人的隊伍,面對柳族百人彷彿爛牆泥瓦,沒有絲毫抵抗力。柳族如入無人之境,殺人取顱,猶如探囊取物,輕而易舉!
“那六人能成為一代宗師,本應有著屬於自己的心性與利益權衡之法,卻這般放棄這千人之伍,聯合起來應戰白衣侯。”葉青目光悠悠注視著下方的焦點戰場,淡淡然說著,顯然對那六人充滿了鄙視與輕蔑,道:“如此行徑,簡直愚昧無知,蠢到了極致!”
“額……”
葉青怒斥著六名宗師,兩名同行的鎮西府宗師,一陣汗顏錯愕,啞口無言。
“那若是斬了白衣侯,更是一大壯舉啊!”另一名老者不滿意他的說法,辯解道。
他發白如雪,那是歲月滄桑撒下的鮮花,彎軀如弓,那是時間老人積蓄的能量,手如槁木,那是神農賜予不斷收穫的碩果,睛若黃珠,那是上蒼賜予五彩繽紛的顏色。
“哼,簡直愚昧可笑!人生就像是一盤棋,對手則是我們身處的環境。有的人能預想十幾步,乃至幾十步之外,早早便做好安排;有的人只能看到幾步之外,甚至走一步,算一步。你們自認為自己是何類人?”葉青輕瞥他一眼,嘲諷,不贊同地問他。
“葉老弟,你的須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這個道理!”他怒不可言,憤恨而視葉青,言語不滿。
“我不知道,難不成你知道?你可知八宗的實力,你可知他白衣侯的實力?你不知,我知。”
他不是為老者輕視白衣侯,而替白衣侯打抱不平。實在是他也是八宗的一員,他清楚自己的實力,雖不清楚白衣侯的實力到底超越自己多少,但他知道自己遠不是白衣侯的對手!
“葉老弟,你們倆也別爭了。不如你給老兄講講,那白衣侯真就這般可怕不成?”另一老者,站了出來充當和事老,勸解道。
他白髮蒼蒼,兩鬢斑白如雪,眼角皺紋密佈,一雙手看著枯黃而無力,彷彿油盡燈枯般,讓人看的著實擔心。
“白衣侯的實力到底幾何?我不知,但他強於我,那是板上釘釘的事,天下人認,我葉某也認!那六名宗師,若是與我交手,必死傷慘重!”葉青默默地說,面無表情,神色冷淡。
兩位老者皺紋,身後十二先天亦皺眉,心中萬分疑惑。府內,關於葉青的實力,眾說紛紜,總沒有一個明確的結果,實在是因為葉青這般人物,出手寥寥可數,且鮮有全力對敵之時。故而,世人無幾人,知其實力深淺,怕是大多數知者都已入黃泉了吧!
“不明白,就自己看吧!”葉青怒氣消散,再次駐足。他又何嘗不想知道下面那聲名遠揚,姜國第一戰神,白衣侯實力的深淺,可太難了!
下方,白衣侯早已縱身躍動,跳離了六人的包圍圈,一路輕功極致運展,引六人追自己而來,奔出數百米,差一點離開了斷雲崖山澗口。
六人緊追不捨,死死追趕,想要聯手斬下他的頭顱,方可身名遠揚,震撼人世間。柳南江腳踏嫩草,輕輕點過,落到地面,收劍入鞘。六人瞬息而至,瞬間就將他團團圍住,互成掎角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