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等他改口後,發現少爺的臉色好像更難看了???
此時的樊凡整個人已經泡在浴盆中,邊上擺滿了香姨子香澡豆等物。他在洗澡的時候不喜歡其他人伺候,將人都趕了出去,只留下一個李伯。
“少爺可是覺得有哪裡不對,不過奴聽院子裡頭伺候的人說。屋裡頭的動靜一直鬧到將近四更天才停,就連水都叫了好幾次。”李伯看著臉色漸黑的少爺,斟酌了許久還是決定如實告之。
只因這麼多年來,是個明眼人都能瞧得出少爺對阿離少爺的那點兒心思。可是現在阿離少爺好不容易碰了男人,那男人卻不是少爺,說來也是令人稀疏不已,只覺得真真是一筆糊塗賬。
“那男人可有看清是哪裡人不?可是樓中人?還有送過去的人中阿離可有碰過幾個?”一字一句似從牙縫中硬擠而出,滿是森冷陰鬱,就連那對眼都是黑漆漆的銳利森冷。
樊凡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對這個上了心,應該說是什麼時候對阿離那個在軍營中髒得三四個月不洗澡的髒小子上了心。
明明最開始只是認為那張臉生得好,還有那見著誰就要逮住咬一口肉下來的狼崽子模樣好玩得緊。說來也是可笑,他們現在滿打滿算都快認識五六年了。
你說那小子要是喜歡男人,怎麼樣也得喜歡他才對,他長得也不差啊,還有錢,怎麼就沒有近水樓臺先得月。
“回少爺的話,送進去的幾位美人,這麼久了阿離少爺不過就是碰了一個叫沉香的,便是上一次在樓中為其贖身那位。不過就是一次,其他的說不定阿離少爺都給忘記了。而少爺和阿離少爺的關係豈是那等下作玩物所能比得上。”李伯見天氣炎熱,屋子裡又沒有開啟窗戶,連忙開窗通通風,轉換一下新鮮空氣。
“不過這次阿離少爺碰的好像是一個進京趕考的書生,倒是個清清白白的良家子。即使容貌生得再好又如何,還不是過了一段時間便會遭了阿離少爺的厭棄,畢竟阿離少爺身邊來來回回經過了這麼多人,唯有少爺是上了心的。”
“你說得倒是容易,難不成你忘記了清合。”有一個清合說不定還會有第二個清合。
說到這個名字時,男人的眼神徒然變得凌厲沉鬱,就連室內的溫度都無顧下降幾個冰點。令李伯的心顫了一記,他深知前面說錯了話。
說來那個清合倒是他和當時還是個剛剛升為中護將的阿離一塊認識的。
三月份的天草飛鶯長,淺草沒馬蹄,黑燕低飛鑲泥糊香窩,楊柳樹枝低低隨飛揚。
“你確定訊息正確嘛?”
幾天收到訊息說高車人會在此地同匈奴做交易,可是他們都已經一連蹲守了好幾日。別說沒有見到半根羊毛了,倒是臉上身上的紅包一個比一個多,差點兒還帶無縫連線的那種。
“確定。”如今才十八歲的樊凡哪裡還有日後的沉穩,整個就是個有些吊兒郎當的皮人,就連這說話的語氣聽著就令人欠扁。
他們一行上百人此刻就蹲守在不遠處的小山谷上,因著收到探子訊息的那一刻,便馬不停蹄的趕來埋伏。就差沒有吃住拉撒都這此處解決了。
正在他們說話的間隙中,遠處突然探究的出現了一個趕著馬匹的牧羊人,因擱著遠他們看不清楚那人長什麼樣。不過觀其身形高大,面板黝黑,頭上帶著一頂彩色羽毛編織而成的帽子,定然是高車人無疑了。
高車人擅長放牧與製作弓箭一類,一直都屬於匈奴人攻打正陽國邊境的強有力助手。說來倒是助紂為虐的可恨份子。
很快,交頭的另一處走策馬奔騰走來另外一行人,正是他們的死對頭蠕蠕人,也是匈奴無二。幾人圍在一塊兒正密密麻麻交談著什麼,很快雙方達成共識,匈奴人給錢和糧,而高車人給馬。
“動手。”隨著何當離的一聲令下,其他人早已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事情有時候發生得就是這麼突然,正等他們雙方交易成功時,不遠處的山坡下正縱馬殺下一隊人。概因雙方因為是偷偷交易,帶的人數沒有何當離那邊的多,很快,便敗與刀下,繳獲無力戰利品。
柳三和柳四正滿臉笑意的清點著馬匹,一邊粗著嗓子罵著什麼聽不懂的方言,眼神放光就像在看什什麼閃閃發光的麼金子一樣。
“兄弟們,我們這次可得發財了。”
“說不定明日休沐還能在多叫幾個漂亮的小姑娘做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