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排排燈火照耀下,拉長著人相互交叉的影子,影影綽綽現如鬼魅。
“你這個孽子,我可是你爹 ni.....啊!疼!疼!”何當離起身一腳踩上何老爺長年養尊處優的那雙手,用力碾壓,離得近了似乎還能聽見掌骨斷裂之聲。
“罵啊,我不介意你罵得在難聽一些,反正你的四肢想來是無用了。”腳尖重重碾壓而下,承受不住的血管爆裂而開。
最令人心驚的是她滿身嗜血的陰鷲之氣,無端令何老爺嚇出了一身冷汗,他怎麼樣都沒有想到等來的會是如此一個下場。
淒厲的吵叫在這深夜間本就駭人,何況還是在這麼一個場景中。
“呱噪。”何當離秀眉微蹙,絲毫是極為不滿。
當下屬的自然馬上領命到當主子的是什麼意思,上前一步用不知打哪兒來的酸臭汗巾將何老爺的嘴給堵得嚴嚴實實,不再露出一絲縫隙。
何當離回以一個讚賞的目光,羞得那青年紅了臉,不知所措得撓著臉盯著鞋尖看。
腰間劍抽中,在這滿是燭火照耀之地,皎潔的銀輝色月光下散發著森冷寒意。每個人臉上的恐懼怨恨神色都盡收眼底,何當離很是享受著這一切。
憎惡吧!恐懼吧!害怕吧!這些都是你們欠她的,現在她不過是回來收取利息罷了。
“啊!老爺救我,老爺救我!!!”其中一個當年認識何當離的姨娘見她提劍走到自己跟前,早就嚇得魂飛魄散,一張臉又青又白,髮鬢磕得凌亂,嗓音又尖又細。
“張姨娘,別來無恙啊,當年冬日你推我下池塘,派人差點兒打斷本將軍一條腿的事,本將軍可還沒找你算賬呢。”何當離臉上尤帶笑,可這笑深不見底,反倒透著濃濃的銳利森冷,混身上下散發的陰鷲之氣令人膽戰心驚。
“我錯了,我知道我錯了,小的給你磕頭,求將軍大人不計小人過放過我這當年有眼不識泰山的賤婦好不好......。”可惜的是話還未說完,一顆咕嚕嚕的腦袋離了屍首沾著泥土草屑不知滾落到了哪個人群中,驚弓之鳥年滿是魂飛魄散。
“柳姨娘,當年我的左手可是你折斷的對嗎。”
“張姨娘,你在我身上扎的針孔可還記得有多少。”一字一句似從地獄鑽出來的惡鬼,訴說著後背冷汗漣漣。
被唸到名字的人一張臉頓時失色,慌張的想要衝跑出去這個地獄修煉場。
又引來了陣陣瘋狂的鬼哭狼嚎與無盡恐懼,有膽子被嚇破了的要麼直接暈死過去,要麼就是想衝破層層包圍的黑甲衛,離開這個恐懼陰森如地獄的地方。可是還未等他們靠近,等來他們的是一個又一個屍首分離,這下子,縱然在怕也不敢有人靠近凶神惡煞形如惡鬼的黑甲衛了。
何當離還提著沾血的劍行走在如驚弓之鳥的何府諸人中,就像一個收割著生命的屠夫。
藉著名亮的燭火一個個分認出當年欺辱過她的人,腳下堆積的人頭與無頭之屍越來越多。潔白的大理石地面上早已被鮮血染紅。
百餘來人此刻剩下不到一半,剩下的不是早已被嚇暈就是嚇得痴呆,腥臊臭味留了滿地。
何當離將手中沾血的劍扔給親衛,接過他遞過來給之潤嗓的金銀花茶,衝著身下嚇得已經失禁的何老爺,笑得露出一口森森白牙;“將何老爺待到郊外去好生伺候著,對了,再去找數十個身患花柳病的女子伺候他,畢竟在如何也是我的親生父親。”
他不喜歡美人嗎,看她這個當女兒的對他多貼心,說不定等下了黃泉路上還能遇到她那個早死的哥哥和孃親,一家三口其樂無窮。
“那麼大人,剩下的其他人?”
“女從母過,既是無罪,自有安身之處。”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