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白清落的死和她也有間接的關係,鍾疏想著如果她沒有那麼在意白清落的話也就不會整出這麼多事情,或許白清落也不會做出那麼衝動的事情。
冰涼的手附著在謝歲臣的手上輕輕拍了拍他的後背:“事情已經發生了,你就算是再後悔也無濟於事。”
兩個人就這麼靜靜的坐著,就在鍾疏覺得他們要在這裡坐化了的時候,一個修長的手臂將鍾疏從輪椅上抱走。
“不要動,就讓我這樣抱一會兒,一會兒就好。”
鍾疏錯愕震驚的就這樣被他摟著,雖說這個姿勢不是很舒服,但一想到謝歲臣剛剛失去朋友心裡更加難受,她也就顧不上那些了。
“好。”
白晝拉下帷幕,黑夜降臨之時,月亮掛上了天空,謝歲臣抱著她待了半個小時的時間才得以解脫。
被放回到輪椅上的鐘疏腰都快要斷掉了,很是難受。
“我問過了,白清落被放在了太平間,待會兒馮先生他們可能要帶她離開,你怎麼想?”
謝歲臣推著她一路往西走,下到地下室一層,讓她等在太平間外。
太平間裡到處瀰漫防腐劑的味道,找到白清落的屍體,謝歲臣並沒有掀開,而是靜靜的站在床邊,目光呆滯的望著一動不動的她。
這一輩子她把時間全都浪費在了他的身上,希望下輩子她不要再做傻事。
白清落去世會後的第二天,謝歲臣帶著鍾疏參加了她的葬禮。
馮先生和馮曉站在一旁冷眼看著他們,馮曉到是想直接將人趕出去,卻被馮先生拉住了。
“白清落生前最喜歡他了,若是這個時候不讓他來,只怕她會走的不安穩,人在做天在看,你又何必多此一舉。”
這句話看似是說個馮曉,實則是講給謝歲臣和鍾疏。
鍾疏心裡也很鬱悶,無妄之災她只是做了每個女人應該做的事情,這難道不對嗎?難不成讓她眼睜睜的看著謝歲臣每天被一個所謂的妹妹糾纏?開什麼玩笑?
喪禮結束,謝歲臣並未和馮家父子說話,帶著鍾疏消失在了墓地,既然馮先生說要和他恩斷義絕,那他又何必上趕著,現在他們都在氣頭上,說什麼都是錯的,倒不如什麼都不說。
接連幾天,謝歲臣的精神狀態都不是很好,可以看得出來他很疲憊,許是因為白清落的事情鬧的,有許是放不下馮家父子。
鍾疏有心無力,想幫忙卻什麼也做不了。
這天謝歲臣正在忙碌公司的事情,一通電話打了過來,鍾疏瞧著上面的是陌生號碼有些奇怪。
“有你的電話!”
呼喚了謝歲臣一聲,想讓他接通電話,只是他似乎很忙根本沒有時間。
“喂?哪位?”
鍾疏等了一會兒並沒有人回應,難不成是打錯了?
結束通話電話,鍾疏投入到了備課當中,她的腿已經養的差不多了,很快就可以會學校工作了,這一忙到是吧這件事情給忘記了。
等到有人按門鈴的時候她才回過神來。
來到門前開啟門,門外站著的是謝歲臣的助理,看樣子應該是急匆匆趕來的,額頭上還有沒有蒸發完的汗水。
“你這是?”
助理看了鍾疏一眼,微微點了點頭隨即進入到家裡,尋找謝歲臣的身影。
鍾疏回到沙發上,看來沒她什麼事情,便繼續完成自己的備課根本沒有在意他們這邊的事情。
助理環視四周到是在吧檯的地方找到了謝歲臣,在他的手邊赫然放著一杯喝了一半的酒,看樣子謝總正在忙碌。
“謝總。”
一聲呼喚到是將謝歲臣的注意力拉了過來,只是他並沒有抬頭繼續看著檔案上的內容,嘴上卻詢問道詢問道:“什麼事情?”
助理怔了一下目光瞥了一眼身後的鐘疏,隨即說道:“是和國外的公司有關,謝總要現在聽嗎?”
當他說道國外的公司時,謝歲臣停下了手上的動作,抬頭看了助理一眼,眉頭微蹙隨即將目光轉向了鍾疏工作的方向,看著她認真工作的樣子倒是很安逸。
“跟我去書房。”
謝歲臣帶著助理進了書房,開始了長達一個小時的談話,鍾疏以為只是公司事務的事情並沒有往其他方面想,重新把注意力轉移到了課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