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們歡聲笑語的時候,謝歲臣的手機響了起來,這個時候誰會打來電話?
謝歲臣放下手裡的碗筷從口袋裡拿出手機,是白清落的號碼,疑惑之餘還是接聽了電話。
“喂,是謝先生嗎?”
謝歲臣一通電話打了兩三分鐘過,從餐廳走出來的時候一臉陰鬱,隨即抱歉的對李老師和白蘆花說道:“今天就先到這裡吧,我和圓圓有點事情,就不留你們了!”
什麼事情這麼著急?鍾疏很是疑惑,但看著謝歲臣陰鬱的表情,只好將兩個朋友送走了。
人敢走出家門,謝歲臣將鍾疏打橫抱起來,大步流星的走到了車子旁,將人放進副駕駛位置上,直接開車離開了家。
這一些列操作可謂是行雲流水,快的鐘疏都還沒反應過來人就已經在車上了:“什麼事這麼著急?”
謝歲臣眯著那雙深沉的眸子,看不清楚他在想什麼,鍾疏也很無力。
就在她快要放棄詢問的時候,只聽到薄涼的聲音響起:“白清落出車禍了,我們現在必須馬上趕到醫院!”
什麼?
鍾疏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白清落出車禍了?這怎麼可能,前兩天不還好好的嗎?怎突然之間就出車禍了,她不是在醫院嗎?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不要著急,不會有事的,我們現在就在趕往醫院的路上,你要冷靜一點。”
儘管她很不喜歡白清落,可性命關天的大事,容不得她的那些小情緒存在。
再怎麼說白清落也是謝歲臣的妹妹,不論她是不是囂張跋扈,刁蠻任性,那也是和他一起長大的人,感情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割捨的。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車子趕到醫院,剛聽聞謝歲臣便抱著鍾疏坐上輪椅朝著醫院裡面走去,每走一步都能感受到他身上散發的寒氣。
搶救室門口,馮先生馮曉坐在長椅上,臉色十分的凝重,搶救室的燈已經滅了馮曉先發現了謝歲臣,從椅子上緩緩站起來,眼裡滿是憤恨。
“你來做什麼?你現在來還有什麼用?她已經不在了,你知道嗎?她在走的時候還喊著你的名字,你的心難不成是石頭做的嗎?”
馮曉就不明白了,大家都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他們之間的感情卻一天不如一天!
砰的一拳打在了謝歲臣的側臉上,嘴角溢位了些許血漬。馮曉這一拳用的力氣並不小。
“知道她是怎麼死的嗎?這幾天你一直都沒來看她,她等了一天又一天,實在是忍不住了就跑出去要見你,誰知車子半路拋錨了,她就下了車,精神恍惚就被車撞了,送來的時候渾身是血,身子單薄的想一張紙一樣!”
一字字一句句像是一把把利刃刺向他的心頭。
他沒想到白清落會做傻事,他只是不想讓他陷得太深而已,畢竟他們之間的感情很是複雜,有了鍾疏之後若是還和她糾纏不清,他豈不是成了渣男,若是不理她,她就一哭二鬧三上吊,他也是沒辦法了,所以才會不來看他!
“人在哪裡?”
半天憋出來了一句話,冷漠的表情讓馮曉更加憤怒,抬手就想再給他一拳,只是這一拳終究沒有落下來。
“人在哪?我不知道,就算我知道也不會告訴你,謝歲臣,我看不起你!”
馮曉惡狠狠的看了謝歲臣一眼,隨即狠狠的撞了一下他的肩膀消失在了樓道里。
至於坐在長椅上的馮先生,低著頭呢喃著什麼,等到馮曉走了之後,馮先生也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知道為什麼,我願意幫你嗎?那是因為我認為你是一個有情有義的人,可你呢,你看看你都辦了些什麼事情,這叫什麼事?嗯?這就是你作為的處理好了?白清落已經經受不起打擊了,你為什麼還要如此刺激她?現在好了,她這輩子都不會出現在你面前了,你也算是解脫了。”
清冷的聲音傳入謝歲臣的耳朵裡,比打他一頓還要讓他難受。
白清落沒了,他也很傷心,可他不能表現出來,這件事情他有脫卸不了的責任,至於白清落為什麼要跑出醫院,他也不想追究那麼多,只想這安安穩穩的送她最後一程。
“說話啊?你怎麼不說話了,人都死了,現在你還有什麼不能說的?”
馮先生唇角諷刺的笑了笑,目光犀利的在謝歲臣的身上游走,沒走到一個地方都像是用刀在割他的肉!
“從此以後再也沒有人糾纏你了,我們之間也不用再見了!你的所作所為我已經見識到了,我們這些老朋友對於你來說沒什麼太大的用途了,該拋棄就可以拋棄,打今天開始,我們一刀兩斷,各不相干!”
謝歲臣悲傷欲絕,剛剛送走了一個兒時的朋友,現在就連馮先生也要離他而去,他的身邊人原來越少。
等到馮先生離開,謝歲臣在原地站了許久,鍾疏到是想勸說兩句,可這事情來的太過於突然,她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些什麼好。
現在他需要的並不是勸說,而是自己一個人靜靜的待會兒,好理理思緒。
鍾疏轉動輪椅找到了太平間的護士詢問白清落的去向,
護士為她指了一條路,說剛去世的人都被送去了哪裡,等待家人的認領。
再次回來謝歲臣雙手交疊撐著額頭,頹廢的樣子讓鍾疏心裡很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