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疏酒量雖然達不到千杯不醉,但是還算可以,紐克這般說,她便端著兩杯酒和蘇珊娜與林七喝了一杯。
喝完之後她便覺得自己有點暈暈的,她摸著頭也聽不清楚一旁的鈕克和蘇珊娜她們在說些什麼話,只覺得腦海當中似乎又有什麼東西在嚶嚶的叫,像是蚊子,但是周圍又看不到蚊子的蹤影,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
她的酒量還算可以,不至於兩杯就要倒下的局面,她的第一知覺便是這酒裡面肯定有什麼東西,不然的話,她不會這個樣子。
她心中略有些不安,急忙轉身在人群當中尋找著謝歲臣,剛轉頭走步兩步,和舞會當中的兩人撞到了一起,只聽到酒杯掉在地上發出了,喀嚓一聲碎裂的聲音,她的腳踩在碎的玻璃上,隔著鞋子,那碎玻璃也渣到了她的腳心。
她痛的即可後退了幾步,舞會里音樂雖然不太高,但出了這些事情,大家還是能夠聽到的,幾乎在這裡的一半人的目光都在他們的身上。
鍾疏人就覺得暈得不得了好像她以前失眠睡不著,服用了兩片安眠藥一樣,只覺得她的世界裡,一切都變得輕飄飄的,像天上的雲彩一般,她馬上就要倒在地上。
有些事情不能想一想,好像馬上要發生一樣,她並沒有看到,被她撞翻了手中杯子的兩個客人對她的嘲諷和責備。
相反,她迷迷糊糊之間看到他們好像在跟她說這些什麼,雖然聽的不太清楚,但是大概的意思她還是能夠知道的,他們在向她道歉。
其實她覺得道歉的應該是她,而並非是他們,她剛要張開嘴巴,說句對不起。
她的胃裡像火燒了一樣的疼,她捂著肚子蹲在地上。她發誓那一刻,她所想到的就是鬼門關三個字,她好像到了鬼門關,肚子疼到彷彿胃裡撕裂了一般。
迷糊之間,耳邊響起了有人叫她的聲音,這聲音特別的熟悉,她抬頭恍惚間看到有人,正在給她擦額頭上的汗,她認清了那個人,那不是別人正是謝歲臣,她一把抓住了謝歲臣的手,用盡全身的力氣捏住。
她擔心在這麼緊要的關頭歲臣會突然消失,此刻對於她來說謝歲臣無疑就是她漂浮在這片汪洋大海上的一塊木板,如果這塊沒木板沒有了的話他,她只能沉入到海底裡。
“你怎麼啦?圓圓?”她的額頭上全部都是汗水,模樣看上去也很難過,她捂著肚子難道是肚子出問題了?
他問了她一遍又一遍,她到底怎麼回事?但她已經說不出來了,他知道不能再這麼耽擱了,一把將她抱起而後找附近的醫院去了。
醫生檢查了鍾舒逸帆,然後摘下他裹住了鼻子和嘴的下巴的口罩。
眉頭皺的,好像蠶蟲一般,謝歲臣看到醫生這般,心中有些急躁,趕忙問道:“醫生,我妻子他怎麼樣了?她沒事兒吧?她為什麼會這樣?”
“先生,你的妻子目測是酒精中毒。”
“酒精中毒?”這四個字對謝歲臣來說他應該有所懷疑,因為鍾疏的酒量他是知道的,不會喝到酒精中毒,況且他才離開他一會兒,這一會兒的功夫他能喝多少酒?
他抬頭瞥了瞥醫生,看著醫生,有些心不在焉的。紐克從外面走了進來,那醫生很恭敬的給他鞠了個躬道:“紐扣先生,您來了。”
“醫生,我朋友她怎麼樣?他沒什麼事情吧?”
“紐克先生你放心,你的這位朋友沒什麼大事,她不過就是酒精中毒而已,待會我們給她洗個胃,洗完了胃之後,她再休息一段時間,基本上就可以下地走路了,沒什麼大事情不用擔心。”
紐克聽完之後,顯得極為平靜,好像這一切,他早就能夠猜測的到一樣。
“謝先生,您放心吧,這醫生是我熟人,他竟然說鍾疏小姐只不過是酒精中毒而已,洗個胃就沒什麼了,那就一定沒事兒。”
“是嗎?醫生我再問你一遍,我妻子她真的是酒精中毒嗎?”謝歲臣渾身散發著一股凌厲的氣質與光芒那一聲,看著他的眼神,不自覺的心臟一緊,不知道為什麼這人看他的時候居然比紐克還要可怕,如果說紐克是一條毒蛇的話,那這人就是一頭餓狼。
餓狼能夠捕捉毒蛇,但毒蛇卻並不一定能夠殺死惡狼,可是目前來看,對他威脅最大的卻是毒蛇先生。
“你的妻子真的是酒精中毒,我是專業的醫生,檢查這種問題是不會出現任何的錯誤和紕漏的,酒精中毒是小問題,洗洗胃就行了,先生用不著太擔心,不過先生和你的妻子的關係可真好,我很少看到有丈夫能為妻子做到這樣子的,真的很羨慕你跟你妻子的關係。”
醫生刻意的將話題扯入到了他跟鍾疏的關係上,他也許沒有意識到這種硬扯是多麼的刻意扯土,讓人不由自主的排斥。
紐克到:“謝先生,醫生的話你就不要懷疑了,在說了醫生犯不著騙你什麼?他跟你沒有非親非故的,跟你們沒仇沒怨的。”
“醫生跟我們是沒仇,可是某些人跟我們有沒有仇有沒有怨那就不一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