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先生感受到了她的執著,不應該說是執著,應該說是執拗,也不知道該怎麼勸說她了,索性也不勸了。
馮先生說:“叔叔,還有些事情要忙,就先回去了。”
“那叔叔我送你。”
“不用不用,你在家好好休息吧,我走了。”說罷,他離開了。
另一邊,鍾疏端著水果盤兒出來之後便聽到了謝歲臣正在和人說話,沒說一會便將手機結束通話了,聽這口氣也不是特別的好,她將果盤放在桌子上衝他擺了擺手,指了指面前的果盤說:“快吃吧,你最喜歡吃的黃桃。”
謝歲臣將手機放到一旁,拿起一根籤子,差勁了一塊果肉上,極為滿意的吃了起來。
鍾疏問:“剛剛跟誰打電話?聽起來他的口氣特別不好。”
“跟我一個長輩。”謝歲臣說。
鍾疏騰的一下從沙發上彈起來,來到謝歲臣的身旁,小心翼翼的問道:“哪個長輩!”
“”我爸爸以前的保鏢?”
鍾疏點點頭,將手中的籤子放倒了盤子裡,說道:“謝歲臣,你這就不對了,跟長輩說話的時候,怎麼能夠用那種口氣呢?那種口氣完全不對,以後跟長輩說話的時候不要這個樣子了,知道嗎?”
謝歲臣咬了一口黃桃,抬起眼皮子,看了看她,又緩緩的將眼皮子垂下,不想再搭理她了。
“你這是什麼態度?謝歲臣我跟你說話呢!”
鍾疏看到他這副樣子,真的很想拿腳踹踹他,這傢伙,現在對她怎麼這樣子了?
他們還沒有到達七年之癢呢?怎麼就這幅態度,這態度完全可以寫一萬字的檢討書了!
“我沒什麼態度,我跟你說,就你聽到我這叔叔跟我說的話的內容,你也會生氣的。”
“嗯,什麼內容?難道勸你去相親?”
“不是。”謝歲臣搖了搖頭將口,插著的最後一口黃桃塞進了嘴巴里面咀嚼,然後吞進了肚子裡,又插了一塊黃桃,湊到了她的面前說:“他替白清落說情,之前在李子染的家門口,我不是說了清落嗎?估計清落回去之後就哭了。”
“碰巧我馮叔叔在清落在家裡看到她哭了,清落那丫頭又添油加醋的說了點什麼,所以我那馮叔叔就打電話過來給我,說我不要惹清落生氣,要疼她愛她等等一系列的話,你覺得我要不要生氣?”
鍾疏沒有想到他那長輩馮叔叔打電話過來居然對他說這樣子的事情,白清落跟那位叔叔難道就沒有提到謝歲臣有女朋友這件事情嗎?
如果提到了,那那位叔叔又為什麼還要勸說謝歲臣要疼愛白清落呢?
完全把她當做妹妹一樣疼愛,難道不好嗎?
“確實得生氣,要是我的話,我可能會暴跳如雷,是吧?”
“你覺得我那種口氣對吧?”
“太對了,只要是我的長輩跟我這麼說的話,我估計能懟死他,你這還算是客氣的了,哪有這樣的長輩,明明知道你有女朋友,還硬要勸你疼愛白清落,他想幹什麼?他還讓你踹了我跟白清落在一塊嗎?”
“你瞧瞧你說的什麼話。”
“本來就是啊,你那馮叔叔就是不安好心。”
“我知道了,我那馮叔叔就是不安好心行了吧?”
“那你是站哪邊的?”
“我站你這邊,不管發生什麼事情我都站你這邊。”
鍾疏滿意的笑了起來。
被偏愛的通常都有恃無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