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回到家中,謝歲臣居然比她還要早回家。
她直接攤在了沙發上,啥也不想做,整個人好像沒了魂兒一樣。
想到馬上就要到鍾寧的身邊,鍾寧還指不定的怎麼樣折磨她,她就覺得整個世界都黑暗了起來。
大學的時候,她非常努力的學習,最終得到了她可以出國的機會。
她就是要爭取這麼個機會,因為出了國就可以離開鍾建國羅玉娟和鍾寧他們,她不想要再見到他們,尤其是羅玉娟母女。
此後幾年,雖然過的拮据,但到底也比較自由,沒想到現在又回到了原點。
謝歲臣看到她的氣壓如此低,啥話都沒說,自己乖乖的到了廚房,繫著圍裙忙碌起來。
以往的經驗告訴他,通常這樣子的情況他都會餓肚子。
因為鍾疏這個樣子就是在向他傳遞資訊,她今天不會再下廚做飯了。
雖然他做的飯難看的就好像是盤底的一坨不可言說的東西,但是畢竟有的吃了。
兩盤子菜出來之後,他來到鍾疏的身邊,摸了摸她的腦袋。
鍾疏伸出手,一把將他的手打掉了,瞥了他一眼說道:“我又沒有發燒?”
“你難道自己沒有覺得你現在特別像一個病人嗎?”謝歲臣的問道。
“額……你說是就是吧。”
居然沒有反抗,今天怎麼溫順的像一隻貓一樣?
“吃飯了!”他將她從沙發上拉了起來,扯到了座位上。
她抓起筷子便開始像一個機器一樣吃飯。
“喂喂喂,你不說兩句話嗎?”他用筷子敲了敲她的碗。
“哦,你燒的菜一如既往的醜,但我還能吃兩口。”她悠悠的說道。
謝歲臣越來越覺得她不對勁兒,將手中的筷子啪一聲放到了面前的桌子上,把凳子拉在了她的面前,搶下我手中的筷子和碗,將她擺正,非常認真的問她:“你怎麼啦?”
“沒……”
“你騙人!”
“沒騙。”她執拗的說道。
“你騙人!”他又說到。
“沒騙人。”
他知道如果她要是把某一件事情放在心裡並且決定不告訴任何人的話,那麼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會知道她的心裡到底放了什麼事情,包括她謝歲臣。
他嘆氣挪著凳子重新坐回了原來的地方,敲了敲她的碗說道:“吃吧!”
她又重新端起面前的碗拿起筷子,一聲不吭的吃起飯來。
她不停的在想,為什麼她的日子要過得這麼的憋屈。
更為年輕的時候,她還沒有選擇被鍾建國領回去,那個時候她媽媽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了。
後來,她看到鍾建國的時候想著有一個爸爸也是好的,但當鍾建國將她和她的哥哥領回家之後,這種想法完完全全的消失了。
有一個爸爸又怎麼樣,因為家裡還有羅玉娟母女兩人。
她們容不下她跟她哥哥。
她爸爸護不住他們。
天平如果失衡了,便會一直失衡下去。
她跟羅玉娟和鍾寧母女兩人鬥了很久,直到她覺得有些累了,拼命的學習換取到了到國外留學的機會。
雖然之後她幾經浮沉,也曾經覺得非常的憋屈和鬱悶,但有些東西就得忍著,因為不是她覺得不是她一個人承擔這些東西,世上的人普遍都在承擔著這些東西和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