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珠珠來到沈明威的辦公室門口,扶了她手中的檔案,敲了敲門。
門內響起了她哥的熟悉的聲音,她推開門朝裡走了去。
辦公室當中的沈明威正趴在辦公桌上,低頭忙碌的處理著手邊的檔案,她將她手中的檔案放到她面前的辦公桌上。
沈明威放下手中的簽字筆,抬起頭來看到是她的妹妹,說到:“你怎麼親自過來了?”
“我沒什麼事情了,所以上來看看你,我聽說剛才鍾寧過來了?”沈珠珠極為直白的說道。
“對,鍾寧確實過來了。”沈明威說的。
“她怎麼天天來我們公司。”沈珠珠頗為嫌棄的說道。
“你這是什麼話?你討厭人家她就不能來公司了嗎?你要知道她現在是我們公司的合作物件,出入我們公司是很正常的事情,不要把你私人的情緒帶到工作上,你也是一個相當專業的人。”沈明威批評道。
她撇了撇嘴,不悅的說道:“哥,你還說我,那她怎麼把私人的事情帶到工作上?”
“啥意思啊?你又聽說什麼了?”沈明威問道。
“我聽說她讓鍾疏小姐跟著她是吧,哥我給你說,你不能讓鍾疏跟著我,鍾寧這個女人刁蠻任性的很,而且我聽說她跟鍾疏關係不好,你如果把鍾疏推給她,鍾疏那豈不是要受欺負死!”她急切的說道。
“嚯嚯,你現在居然倒給鍾疏說情了,你之前不還是針對她嗎?米歇爾公司的那個合作案就是你推給她的吧?”沈明威說的。
“哥,你看你這話說的,米歇爾的那個合作案,我跟你說過了我不是針對她,我是想要培養培養她,她不是很優秀的完成了那個合作案子嗎?她是一個新人,而且又是你專門保進來的人,你說她很優秀,別人怎麼可能知道她優秀,透過這個米歇爾的案子,她一鳴驚人,沒有人再敢質疑哥你的眼光!”她分析道。
“所以說你是為了我著想?”沈明威問道。
“那可不。”她笑著說道。
“不管你之前是不是針對鍾疏,你現在給她說情,我也不能夠鬆口。”沈明威說道。
“為什麼?為什麼一定要讓她跟著鍾寧,你不知道如果我們雪帝公司要把她推給了鍾寧,她受欺負了,謝先生知道一定會怪我們公司的,話說我感覺我們公司更應該害怕獨城公司而不是鍾家公司。”沈氏說。
也許獨城公司之前沒有謝歲臣的時候,單憑一個吳良宇,如果跟鍾家公司抗衡的話會不相上下,但是加上一個謝歲臣,可能鍾家公司就不是他的對手了。
所以為什麼要選擇得罪獨城而去捧著鍾家公司呢?
“這你就不懂了,現在鍾寧是我們雪帝跟獨城公司兩家共同的合作物件,你相不相信如果鍾寧要向吳良宇提出來讓鍾疏跟著她的話,吳良宇也一定會答應的。”沈明威說道。
“為什麼?我不明白,吳良宇不是向著謝歲臣的嗎?業界的人都知道吳良宇怕謝歲臣怕的跟什麼似的,他怎麼可能會答應讓鍾疏跟著鍾寧,我不明白我不理解!”沈珠珠被她哥的話給繞暈了。
“沒錯,業界的人都知道吳良宇確確實實害怕謝歲臣,謝歲臣曾經打過他,他一直都放在心上,但是卻做了謝歲臣破產之後他把謝歲臣招進公司裡這樣子的事情,所有人都覺得他對謝歲臣既往不咎,甚至說對謝歲臣的話唯命是從,但我卻不這麼認為。”沈明威說到。
沈珠珠看著她哥哥分析這其中的事情。
“吳良宇是那種驕傲到要死的性子,怎麼可能服從別人的管束,他表面上看上去是怕死了謝歲臣,實際上內裡還是想霍霍他的!”
沈珠珠她也不太瞭解謝歲臣和吳良宇之間到底是誰怕誰,但不管是誰怕誰,她都覺得雖然吳良宇想要霍霍謝歲臣,但實際上到了關鍵的時候,他還是會選擇站在謝歲臣這一邊的。
“哥,算了,我也不想要說服你了,不管你想做什麼,你就做吧,反正結果你都要一律承擔的。”沈珠珠說道。
世人都說他們沈家出了兩個特別厲害的人,一個是她的爸爸沈晏,一個是她的哥哥,也就是現在沈家的二代總裁沈明威,一代超過一代。
但是世人追捧的再厲害,她也知道世界上最厲害的不是她爸爸,也不是她哥哥,一山更比一山高。誰又知道,這世界上又有多少個如珠如玉的人?
比如獨城公司當中的那兩位,一位是雖然已經破產,但是即使現在說出去也為人稱道的謝歲臣!一位就連他的爸爸也很喜歡和佩服的小輩吳良宇。
這兩人可謂是相當的厲害。
沈珠珠離開了她哥的辦公室,朝她自己辦公室走去。
途經鍾疏的辦公室的時候,停下了腳步,朝她辦公室望去。
鍾疏正趴在她的辦公桌上,低頭忙碌的處理著她的一些檔案,她敲了敲門,她抬起頭放下了手中的簽字筆,說了一聲進來。
她開啟門走了進去。
鍾疏看到走過來的是沈珠珠,即刻從椅子上起身來到她的面前,滿臉期待的說到:“沈總監怎麼樣了?沈總他怎麼說?”
“這個……鍾疏小姐,我已經幫你跟我哥求過情了,但是我沒能說服我哥,很抱歉。”
雖然她感覺這樣子的答案早已經盤踞在她的心裡許久了,但是親耳聽到,心裡還是忍不住的失落。
她搖搖頭說道:“沒關係,沈總監我知道你盡力了,你能夠幫我去跟沈總說,我已經很開心了,畢竟有些事情我們也沒有辦法做決定。”
沈珠珠看到他一臉落寂的模樣,悠悠的嘆息了一口氣,轉身離開了她的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