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箬看向還在微微閃動的木門,愣了愣,又起身行禮。
剛抬頭俞箬正要說話,林陌又走了進來,接著嚴森又進來了,還不忘把門給關上。
看著俞箬臉上的表情越來越掛不住,魏芸善解人意的說道:“我就說很巧吧。”
俞箬抽了抽嘴角,淡淡道:“是挺巧。”
抬手又給二人倒茶,一直默不作聲,扭頭看向大廳裡的人。
說書先生拱手向臺下行禮,快要退場了。
俞箬見兩人淡淡的喝茶,也不說話,輕嘆了一口氣,目光看向大廳,又收了回來,冷言道:“二位有什麼事就快說吧,我這邊還在等著會客,不方便多敘。”
魏芸看了她一眼,朝大廳中看去,手中摸著那柄扇子,笑道:“俞姑娘的朋友我們也想見見。”
俞箬輕皺了皺眉,沉聲道:“這次恐怕不便。”
魏芸看見了她沒多少耐心,若是直意要趕客,他們也不便多留,當下便開門見山的說道:“這次來打擾俞姑娘,是在因為幾天前俞姑娘中毒的事。”
俞箬垂眸看著大廳,輕嘆了一口水,道:“前些天,林少將不是來問過了嗎?我知道的都說了。”
魏芸擺擺手,看著她放在腿上的手捏緊了裙襬,輕聲道:“俞姑娘也聽過了,現在外面傳言說是俞姑娘的毒是我下的,這件事事關我的名譽,我自然的多下些心思。”
俞箬看向魏芸,眼底閃過一絲掙扎,才點點頭道:“芸姑娘想知道什麼?”
“既然如此,那我就直說了。”魏芸點點頭,直接說道:“讓俞姑娘中毒的那隻貓,我們拿回去看過了,只發現了朝陽草這種劇毒,並沒有發現其他的毒藥。”
俞箬沒說話,大廳中的說樹先生已經退回了屏風後面。
魏芸沒放過她臉上的一絲變化,壓低聲音道:“但從俞姑娘身體裡的發現了子午琉的藥性,俞姑娘應該知道子午琉吧?”
俞箬眼底閃過驚慌,點點頭:“知道。”
魏芸緊緊盯著她,淡淡道:“既然如此就好說,俞姑娘知道自己服了子午琉嗎?”
“不知……”
她剛還沒說完,房門又被推開了,赫然便是那個說書的青衣男子,臉上掛著絲絲的疲倦,相比是剛下場便過來了,看到裡面坐滿了人,愣了愣,隨即朝著魏芸和林陌二人行禮,輕笑了一聲向俞箬溫聲道:“既然你在招待客人,那我等一會在來。”
說完,轉身走到房門外將門關上。
林陌瞟了一眼,淡淡道:“他就候在門外。”
魏芸挑了挑眉,玩笑的看著俞箬問道:“是他吧?”
俞箬抬起頭來看著她,搖搖頭道:“我不知道芸姑娘你在說什麼。”
“不知道?”魏芸輕笑了聲,起身隔著桌子在她耳邊輕聲說道:“你中意他。”
她猛得抬起頭來,髮間的髮釵輕輕搖晃,眼中佈滿震驚的看著魏芸。
魏芸朝嚴森淡淡道:“將那位公子請進來。”又向俞箬問道:“他叫什麼?”
俞箬看著魏芸臉上帶著打趣玩昧的笑容,在心裡掙扎了一會,無奈的嘆了口氣道:“君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