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大下盤不穩,再一次狼狽撲倒,這一次遠比上次嚴重,林陌沒有留手,他渾身上下無一不痛,半天爬不起來。
林陌冷眼一掃,警告道:“若讓我知道你再來鬧事,你會得到應有的教訓。”
劉大艱難的爬起來:“一定一定。”
“滾。”
劉大跌跌撞撞的跑出去。
男人一走,鈺娘扭頭,掩面輕泣,魏芸輕拍她的肩,鈺娘慢慢緩了過來,感激地說:“謝謝你們救我,若果沒有你們,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劉大欺軟怕硬,這次被教訓夠了,最近一段時間應該不敢再來,他再惹事的話,就沒那麼輕鬆放過他了。”魏芸安慰過後,又忍不住嘟囔,“這些個遊手好閒的混混,真該清理了!”
鈺娘輕輕點頭,目光落到魏芸手上的玉佩,欲言又止,輕聲詢問:“這塊玉佩對我很重要,可以給我嗎?”
魏芸問了另一件事:“我先前說把玉佩放到官府那兒,你為什麼那麼激動?”
鈺娘不好意思的垂下眼眸:“我一個未出閣的姑娘,若是私送人信物,鬧得人盡皆知,我如何抬得起頭?”
“玉佩我會還給你,但不是現在。”魏芸說,“這塊玉和一件兇案有關,玉佩的主人,是最大的嫌疑者,而且你和刀疤男關係曖昧,更加重嫌疑。”
鈺娘驚訝捂唇:“你是說,有人陷害我?”
魏芸道:“你太單純了,刀疤男靠近你,絕對是想要利用你。”
“怎麼會?”鈺娘低聲喃語,“靠近我,他有什麼可圖的?難道……那天他真的騙了我?”
魏芸眸光一凜,敏銳察覺到線索:“是哪一天?他騙了你什麼?”
魏芸語氣凌厲,鈺娘被嚇得一愣,不敢有半點隱瞞,如實道:“不久前他來找我,就說泛酒癮,讓我去買些好酒好菜。我走到半路,才想起來忘了帶銀兩,我從側門走進,聽見屋裡傳來談話聲,說什麼時機不對,聽不真切,我只知道屋裡多了個人。”
“他帶著面具,我看不清楚他長什麼樣,但他的眼神很兇,我很害怕。郎君問我回來做什麼,給了銀子就讓我走。後面他告訴我,那是他的朋友,臉被燙傷,所以一直帶著面具。問我聽見了什麼,那時候我什麼都沒聽見,搖了搖頭,郎君對我的態度就好了起來,我還以為……以為他是怪我打擾他們說話。”
帶面具的男子?
魏芸和林陌對視一眼,魏芸問:“你當真沒聽見他們在說什麼?”
鈺娘搖搖頭:“那時候房間氣氛很詭異,我不敢久待。”
魏芸眉頭皺起。
上一次她故意放出刀疤男,刀疤男隨後遇害。
刀疤男老大就戴著面具。
他定然是懷疑刀疤男,才會下此毒手,同時嫁禍給鈺娘。
這樣的話,一切都說得通了,一切線索都指向面具男,然而他是誰,卻沒有半點頭緒,魏芸一時也苦惱。
“這件事極為重要,還好你告訴我們。”
站著一旁的林陌聽她二人說話,眉頭微微皺起。
刀疤男的死是熟人所為,地上只有這塊玉佩,而刀疤男之前的供詞,是說他為愛出手,所愛之人是名男子,鈺娘卻說,刀疤男是她愛的人。
還有,鈺娘說她看見刀疤男和麵具男談話,按照面具男的手段,怎麼可能放過鈺娘,她和刀疤男接觸頗深,就這麼確定她什麼都不知道?
鈺娘難以接受魏芸所說,失魂落魄的坐著,魏芸安慰幾句,說了些和案情相關的事,但都是些不重要的。
鈺娘越聽越心驚:“姑娘,謝謝你,若不是讓我看見他們談話一幕,現在的殺人兇手就是我,來找我的,就是官府裡的人了。”
“你清楚就好,莫要太過憂心,為這種人傷心不值得。”魏芸輕拍她肩膀,對林陌道,“我們走吧。”
二人走在街上。
林陌回頭瞥了一眼,鈺娘還坐在凳子上,低頭擦著眼淚,他若有所思道:“你覺得她可信嗎?”
魏芸想了想:“她所說並沒有什麼矛盾的地方,你也看見了,有人在騷擾她,而且她提供的訊息,並沒有出錯的地方,我認為她可能是被騙了。那些人把她的醫館當做煙霧彈,查起來遭殃的就是鈺娘,鈺娘一個女人,和刀疤臉怎麼樣,問一下週圍的人就知道了。”
林陌道:“你說的沒錯,我安排人著手調查,先行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