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陌說走就走,一轉眼,身形消失在熱鬧的街道,魏芸沒過多在意,走回府上的路上,開始琢磨訓練的問題。
她這具身體太弱了,先前被抓也就罷了,後面阻攔劉大都差點失手,必須要加強運動,最起碼下次遇見危險,能有脫逃的機會。
“小姐,你終於回來了,奴婢還以為……以為……”
春棠眼神飄忽,臉上充滿緊張,一看就是還在糾結之前散佈謠言的事,魏芸安撫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我哪有什麼事?對了,把側屋裡沒用的東西都搬走,我要在裡面鍛鍊身體,可能還要搬進來一些東西。”
香棠點頭記下,疑惑地問:“小姐,你為什麼突然向鍛鍊啊,你現在身體就很好啊。”
“你不懂。”
魏芸擺了擺手,走過畫廊,去向老爺子請安。
老爺子坐在雅室,面前擺了一個棋盤,棋剛下一半,老爺子盯著棋盤,半點沒落字,似乎陷入進退兩難的境界。
“爺爺,又在下棋。”魏芸湊了過去。
魏老將軍放下棋子:“來,過來陪爺爺下完這盤棋。”
魏芸笑著應下,在左下角落下一子白棋,將棋連成線,形成游龍之局,魏芸看著棋盤,慢慢開口:“爺爺,我還有一件事和你說。”
“孫女有自己的想法了,好,很好。跟爺爺說說,是什麼事?”
“上次意外,若不是林陌出手,難保發生什麼,也因為這件事,給我提了個醒,魏家歷來殺伐果斷,到孫女這兒,也不該例外。孫女想訓練好身體,等到來日,若有用得著的地方,孫女也想為保衛祖國計程車兵,為魏家出一份力。”
魏老將軍抬頭看她,渾濁的眼中,流出出一絲詫異,難以想象的看著魏芸:“從小到大,你對舞刀弄槍的一向沒有想法,怎麼這時候改變主意了?”
魏芸由著老爺子打量,應道:“我渾渾噩噩了十幾年,不知春秋,如今想通了,才知以前不過是想在逃避罷了。但現在孫女不這樣認為了,唯有武藝傍身,才能做自己想做的一切。”
“好,好,我的乖孫女長大了。”魏老將軍感嘆,心中欣慰,可看著孫女纖瘦的身體,又不免心疼。
“習武苦啊,每日都需苦練,輕忽不得,若你是男兒身,爺爺還會強加訓練你。但你身為女兒,爺爺只想你平安百歲,不受這些皮肉苦。”
“爺爺,孫女不是半途而廢的人,而且對孫女而言,這些算不得苦。”
這些事情,魏芸認真想過了,若不練好身體,下次再有人故意針對,難保再發生什麼。
看著魏芸認真的模樣,魏老將軍仔細想了片刻,鄭重點頭:“你要是想好了,就去吧,有需要的告訴春棠那丫鬟,平日裡有什麼不懂的,爺爺就在這裡等你。”
“爺爺最好了。”
魏芸臉上浮出大大的笑臉,祖孫右兩說了一陣關於練武的事。
看著棋盤,魏芸心思一轉,提及另一件事:“我今天出府,碰見妹妹了,她和俞府千金走得近。和誰結交,其實也沒什麼,只是現如今,多少人等著看魏府的笑話,她這樣,只怕不妥。”
“彩兒那丫頭,性子嬌蠻。”魏老將軍緩緩嘆了口氣,“你平日裡,多指點她一些。”
魏芸“嗯”了聲,魏老將軍落下一子黑棋,將白棋逼到角落,形成困龍之勢,魏芸看了半天,也不知道怎麼接,只得認輸。
“我輸了。”魏芸放回白棋,“爺爺,還是你厲害,我下次再陪你下棋。”
和魏老將軍告別,魏芸回到自己別院,著手開始做一些健身的器材。
“春棠,替我備好紙墨。”
春棠從書櫃抽屜拿出白紙,硯臺磨墨,魏芸湊了過去,拿起狼毫筆,試著比劃了兩下,等順手後,畫出啞鈴、握力器、多功能仰臥起坐板,划船器、練腰機等一系列健身房的用品,看得春棠目瞪口呆。
春棠盯著畫上奇奇怪怪的東西,按捺不住心中好奇:“小姐,這是什麼啊?奴婢從未見過這麼新奇的玩意兒。”
“健身用的,就是鍛鍊身體,等墨幹了,你去找找能工巧匠,看看有沒有會做的,步驟零件我都畫好了,這個是啞鈴,你讓工匠多做幾個,每一個都要比前一個重兩斤。”
魏芸指著畫上的東西,一個個跟春棠仔細說清楚。春棠聽得暈頭轉向,不敢在東想西想,一心牢記小姐說的話。
東西不多,多在小細節,挨個說完,魏芸口乾舌燥:“記清楚了嗎?”
春棠掰著手指頭記著,聽魏芸一問,渾身一個激靈,結巴道:“奴婢……大半奴婢都記下了。”
魏芸嘆了口氣:“也是,對你們來說,這是第一次接觸的新鮮玩意兒。算了,一些重要的我給你記下,你記著其他的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