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繁星高照,離晨躺在房頂上瞧見鍾言回來欣喜若狂的模樣,自己卻怎麼也高興不起來,感受到涼爽的夜風,不禁感嘆道鍾言的命好。
鍾言能在驕陽似火的年紀得到了他想要的,而他呢,他得到了什麼?除非他也能生在一個人人都善良的城郭,除非他也能修煉不受阻撓,除非他也能遇到一個心正相對的紅顏。
現在的他面對的卻是和鍾巖截然相反的命運。
“現在的五級武力值啊,何時才能升上去呢!”他的心漸漸焦急起來,似乎已經忘了他不過才十五歲。
平常人在十五歲如果實力在五級武力值只能算一般天賦,而他卻不一樣。
忽然,他坐了起來,用力的甩了甩頭。
“怎麼能分心呢。”修煉最忌浮躁,還好他心思轉動快,很多將這股念頭壓了下去,乘著今晚的夜風,最適合進入修煉狀態,於是只能忍痛忘掉夢幻般的幻想,專心於自身的冥想。
好幾天時間匆匆而過,看似過得平淡如水,其實不然,鍾遠山能坐到城主這個位置,並且和蘇連赫相持多年,必定時時注視著對方,自然也不會遺漏對方的任何一個細節。
從第二天開始,鍾遠山就派出府中高手暗中監視蘇連赫的一舉一動,那句變天的話不像是空穴來風,定然是知道了些什麼。
而離晨則是由於醉心於修煉,但星海過於飽滿,導致不得不加強肉體的訓練,在君其真的教導下,這幾天可是過得既生不如死,又酣暢淋漓,為了訓練肉體,天天對著鍾家後花園的一顆參天大樹使勁擊打,而且是不用星力,不留餘力。撞、扯、頂,踢、鎖只要能讓全身每個角落都得到鍛鍊的都派上用場,而且不用擔心脫力受傷,君其真雖然才七重金盾令,但治療的方法卻是千奇百怪,星令、符籙,星石只要有的都給到離晨身上,這就好像這些東西不值錢似的。
相比前兩人,鍾言和君其真倒是悠閒不已,君其真倒是一貫如此,按照他的風格,即使有人把刀架在他脖子上,恐怕都絲毫不影響他喝酒。鍾言這幾天貌似已經放飛了自我,和戰青蝶接連相處之後,雖說沒人知道他們之間有了什麼進展,但有一天突然回來說要修煉,之後便將自己關在房門裡不出來了。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七八天時間,才戛然而止,原因是那天昏迷的少年終於醒過來了,昏迷這麼久,可見傷的有多重。
其實這個少年醒不醒來跟離晨沒有太大關係,這個世界每天都在死人,不是每個人他都要去關心,所以也沒去,只是自顧自的沉浸在修煉裡。話說難聽一點,就算他去了,瞭解了情況,也未必能幫多大的忙,他還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少年原本已經是皮包骨,這幾天下來更是不成人樣,要不是鍾家天天有人給他灌一些湯水,怕是永遠都醒不過來。
當他醒來時,已經有好幾個人圍在他的床前,為首的便是鍾遠山,只見他輕輕搭著其肩膀道:“小朋友,我就是落日城的城主鍾遠山,我聽人說你找我,你叫什麼名字?”
少年醒過神來又哭起來道:“城主大人,我叫苗小西,謝謝你救了我。”
“不要哭了,你父親已經被我們安葬,你給我們說說,找城主什麼事?”戰紅塵也被叫了過來,此時問道。
苗小西擦了擦眼淚,從懷裡取出一塊沾滿血汙的佈道:“我父親打探到青翼帝國想要與烈日帝國交換城池。”
“交換城池,這是鬧哪一齣?”鍾遠山不明所以的開啟那塊布,裡面躺著一枚扁形石頭,石頭通體烏黑色,卻是半透明的,看上去更像是一枚水晶。
“這是照影石!你爹是帝國的斥候?”鍾遠山震驚道。這照影石算是罕見的一塊星石,只有烈日帝國斥候才會有這東西,其作用便是將所聽到看到的場景用星力封印在裡面,然後作為證據,只要其他人再次用星力,就能將其場景再次還原。這樣讓斥候偵察下來的情況才最真實。
“快開啟看看裡面有什麼東西,這次交換城池並不是這麼簡單的事。”戰紅塵立即道。
鍾遠山會意,只用星力一點,照影石便散發出一股黑色煙霧瞬間將幾人眼前蓋住,一段對話便開始了。
在一顆樹木後面,首先說話的是一個魁梧的男人,只見他道:“殿下,屬下已經打聽清楚,落日城周邊直至烈日城近幾年都沒有很強的宗派勢
力活動。”
被叫殿下的是一名溫文爾雅的青年,聽完後微微點頭道:“既然這樣,那現在就傳信羽給烈日帝國,徵得幽雲雄的同意,說我青翼帝國願意用向日城來交換落日城,這對雙方都有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