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戰,出來吧!是時候給你這位‘恩人’說清楚了!”
鍾遠山這一舉動讓蘇連赫不由得退後一步,這鬼魅一般的身法即使連他也做不到悄無聲息。
“爹,你怎麼來了?”鍾言驚喜道,說話時,緊繃的身體瞬間放鬆下來,卻沒注意手掌上已經全是汗。
鍾遠山吹鬍子道:“好小子,居然有心事瞞著我,要不是老子跟了你一下午,你那點秘密是不是不打算告訴我了?”
說話間,又一中年人出現在眾人視野,這次換作戰青蝶眉開眼笑了,今天她被夾在兩方中間著實為難,如果按照她的性格,怕是早就幫著離晨和鍾言了,但就是由於這該死的人情和戰紅塵吩咐的事,她才猶豫不決,既不想幫著蘇蠍對付鍾言,又不想因為得罪蘇蠍而連累到戰家,真的好難啊!
來者正是戰紅塵,戰家雖然比起蘇家和鍾家小了不少,但實力相差不多,特別是他,一個人苦苦支撐著整個家族,這些年,由於他重情重義,帝國裡也有些朋友,但正是由於重情重義,才會陷入蘇家的這個泥沼。
當初在答應蘇連赫讓戰青蝶跟蘇蠍試著接觸一段時間之後,他便後悔了,因為自那時起,他便發現原來愛笑的女兒,再也沒了笑容,甚至每次見到時臉上還寫著責怪兩個字,他如何不痛心。將自己最心愛的寶貝交給一個貪婪的人,怕是這輩子他做的最昏庸的事。
所以當今天下午鍾遠山突然趕來找到他時,他便有了決斷。一定要和蘇家做個瞭解。
有時你會發現,當某些人已經無恥到爛好人都看不下去的時候,對於這些人你不遵守承諾然後令他吃癟是一件多麼大快人心的事。
“父親,我到底站在哪一方?”戰青蝶上前拉著戰紅塵的大手道。
戰紅塵歉然的表情,笑著道:“一會兒你自然會知道。”
“戰紅塵,你來這裡幹什麼?”蘇連赫臉色微變,叫道。
戰紅塵算是彬彬有禮了,躬身道:“蘇兄,多謝你當年救了賤內,不過我仔細盤算了一下,當初答應你將青蝶與你兒子交往,這一年過去了,似乎沒有什麼進展,怕是就就此打住吧。”
蘇蠍聞言,大叫道:“父親,不能放啊,我喜歡青蝶,她必須是我的。”
“聒噪!”離晨越來越看不順眼這個胖子,另一隻腳踢向其腹部,弄得蘇蠍咳嗽不止。
“混賬!”蘇連赫看著兒子被欺負,卻礙於鍾遠山不敢上前,兩人實力雖說相差不大,但旁邊還站了個戰紅塵,看樣子也倒向了鍾遠山一邊,如果今天出手,怕是會很麻煩。他雖和蘇蠍一樣不要臉,但卻比他兒子聰明,能做到今天這個副城主位置,絕不僅僅是靠著外界的關係。
“戰老弟你可要記住,你可還欠我的人情!”
戰紅塵不在意道:“在我女兒跟你兒子相處時已經還清了,可惜你兒子不如你上臺面,抓不住機會,這事就怪不得我了。”
鍾遠山也道:“同為城主,我奉欠你一句,人情不過是在人情願,而不是你像條瘋狗一樣追著別人要,懂麼?我如果是你,這件事我不會再提。”
“好啊。”蘇連赫不怒反笑道,“那你永遠都成不了我。既然你們兩家聯合起來,那今天咱們就此作罷,改天你們別求老夫就好。”
連續被兩家人奚落,再呆在這已經沒有意義了,不過是徒添羞辱罷了。
“兒子,快認輸!現在跟我回家,這幫人自然有人收拾他們,你要的以後我給你更好的。”接著對離晨道,“小子,今天讓你佔了便宜,不過老夫的便宜可不是很好佔的,以後走路小心點,不然會掉進坑裡。”
既然蘇連赫已經開口了,離晨自然放過了蘇蠍,不過對於蘇連赫的話不置可否,他只要離開落日城,蘇連赫能那他怎麼樣。他的善意已經在前十五年已經消磨殆盡,現在針尖對麥芒道:“多謝蘇城主的關心,不過我還是比較擔心令郎,如果再不改掉某些不好的毛病,怕是以後就不是被別人踩在腳下這麼簡單了。”
“那我們走著瞧。”蘇連赫說完拂袖而去。
等著蘇家一行人走遠,街上立馬湧動起來,周圍的人都聚集在幾人四周。
“言少威武,今天可是給我們出了口惡氣!”
鍾言又恢復到原來的樣子,朝眾人招手道:“你們要感謝就要拿出真情,別光嘴上說,正好我現在缺錢,每人貢獻一點小錢出來啊。”
“切……”大家都知道這是開玩笑,便也回了一句。
看著眾人都與鍾言毫無隔閡,鍾遠山笑罵道:“你小子揹著我籠絡了多少人心,當我這個老爹不存在麼?”
鍾言只是尷尬的笑,接著對大夥兒道:“其實你們要感謝的是我這位兄弟。”說著指著離晨,“我可沒動蘇蠍一根寒毛,事情都是他做的,跟我無關啊。”
離晨在不遠處翻了無數白眼了,推卸責任都這麼理直氣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