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大的揚州城裡,就在這場私鹽案的事情還沒有得意解決得的時候,城裡又發生了新的騷亂。
當日被抓捕的私鹽販子趙本六,在揚州府衙的監牢裡被人行兇,現在生死未卜,正在被救治。
而當日抓捕他的馬安邦則是慘死在自己家中,這樁私鹽案已經不是開始那麼簡單了,愈演愈烈!
周文賓守在命案現場仔細排查,薛路平命令全城搜捕兇手,整個揚州動了起來。
因為赤潮的原因,瓢城縣衙裡的人已經是第一時間得知了,席遠修更加堅定了馬上去揚州的想法,因為接下來不知道是哪位要慘遭毒手了!
席遠修交代好徐來在家,讓劉驍跟自己一同前去揚州,而且要讓徐來在夜裡務必再去杏花院走一趟,有情況及時用暗線傳信!
曹成則是對此毫無表示,他安心在這衙門裡喝喝茶,幫著席遠修聯絡自己原來的親信就夠了。
走之前還交代郝大娘要把她的狗兒子給栓好,不能再出去亂跑,當然也很榮幸的吃上了今年最後的桂花糕。
安排好一切的席遠修上路了,可在城裡等著他的又是什麼呢!
席遠修雖說在走之前做了這麼多的安排,但還是覺得有些事情沒有在自己掌握中,於是他給徐來留了一張紙,紙上寫道:若七日未歸,攜賈進城!
而席遠修與劉驍因為這時不時就落下的秋雨,所以僱了一輛馬車,不然還得像江湖俠客那般,身披蓑衣。
因為近日秋雨的原因,路上已是泥濘不堪,隨著馬車的顛簸,坐在車中搖搖晃晃的劉驍,已經快要睡著了。
劉驍覺得沒什麼意思,就想起了席遠修交代給徐來的事情,忽然開口問道席遠修:“徐來到底是什麼人?”
正在順著車窗觀景的席遠修有些納悶兒,反問道:“你問這幹什麼,之前你從來沒有問過,怎麼今天突然想起來了?”
劉驍翻了翻白眼,有些不滿地說道:“席遠修,你這個人真是小氣死了,我就是想知道得多一些,畢竟以後咱們三個還是要共事的,以後入了京可就不像現在那麼輕鬆了,所以我知道的多一些不好嗎?”
席遠修仔細想了想,劉驍說的不是沒有道理,回了京城後,一步一步都要穩著走,畢竟大家知根知底好辦事!
“那好吧,那我先問問你,可知道咱們景國的立國之本嗎?”
用手接著秋雨的席遠修,看著劉驍認真的說道。
劉驍簡單思緒了一下說道:“按著民間的說法應該是,一王一侯一棟樓,裡面說的是平南王李徽,安定侯宋鴻,陛下的蜃樓!當然這些都是在你父親成為相國很多年後才有的!”
席遠修笑著點了點頭,示意他說的對。
劉驍有些不解地問道:“可這跟徐來有什麼關係?”
席遠修把簾子落了來了,看著劉驍說:“在景國外面還有一句話是,一刀一劍一山丘!”
劉驍想來想去也沒有想到這句話,正在那苦惱,席遠修見他如此,笑了笑,又開口說道:“你本就喜好吃喝玩樂,自然是不知,在咱們景國北邊的北衛與大景隔著近乎百里的寧川平原,而我們兩國又與金帳汗國呈鼎立之勢,而在這三角交錯的地界,有一極其普通的村落,裡面有一砍柴人,喜歡清靜自在,他覺得打來打去太吵了,然後這三國就近十年沒有發生過戰亂!”
劉驍有些疑惑地問道:“為何他不喜歡,就不用發生戰亂了!”
“因為他是沈倉,沒有哪個國家的皇帝喜歡有一把刀架在脖子上,而且戰爭的意義就是要獲利,三家以前打來打去也沒落得好,倒不如承他一個人情,而且重點此人是衛國人,金帳汗國雖然近來與咱們交好,可是如果那位刀客決定幫助衛國軍方了呢!”
早在十三年前,金帳汗國因為草原所有部落合併一處,所以慢慢的地盤擴大到了景國與衛國的邊界處。
為此,三方進行了多次的混戰,各有傷亡,金帳的弓兵,景國的輕騎,北衛的重甲可謂是陸戰三絕,所以各有勝負,幾乎每天都在流血。
但是後來在一個很平常的夜裡,三國為首的將領突然宣佈停戰了,除了當時的高官以外,沒有人知道是因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