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
怎麼跑?
人家在天上飛,而他們只有雙腿,哪怕能憑藉著輕身之法一躍數丈遠,又如何能比得上張輔之御風飛行的速度。
御風境大修士,哪怕剛剛踏入此境,若拋開所有外在影響,也能憑藉著體內渾厚至極的元氣御風日行數百里,如此速度,比之奔馬亦不差分毫。
四人目光稍一接觸,便四散開去。
在他等看來張輔之再快,也終究只是一人,而他們四人若是向四個方向散開,哪怕張輔之要逐一擊破,也需要時間。
而時間,則是如今最為重要的條件,一則是曹金能夠抓住機會引動方才的符咒,二,眾人自然還是希望陳青牛能夠再一次給他們驚喜,衝破那層層颶風的圍困,若是能夠給與張輔之致命一擊,那顯然就最好了。
這不是什麼高明之法,顯然,張輔之夜一眼看出了眾人的意圖。
他頓住了身形,嘴角微微獰笑,隨即,只見他雙手猛然掐訣,那圍住八個護衛的八頭獸靈周圍紛紛黑氣滾滾,下一刻,八頭獸靈周圍紛紛浮現黑色的四方牢籠,將其禁錮其中。
散開法訣手印,張輔之微微一笑,他雖然摸不清這些既非陰魂又非厲鬼的野獸魂魄究竟是什麼樣的存在,但畜生終究是畜生,哪怕再有靈智,一但被關進了籠子,那也得老老實實。
煉獄牢籠!
那凝聚牢籠的黑氣並非尋常陰氣,而是他多年征戰沙場吸收的煞氣,也是其所修的道。
同樣是施展這個法術,與用尋常的陰氣鬼氣相比,利用煞氣施展此法術,凝聚的牢籠無疑更加堅固也更為符合煉獄二字。
只是很短時間,那身處牢籠中的一隻只獸靈便已有些瑟瑟發抖,已然生出了本能畏懼,而這,便是煞氣又一個作用,直懾本心。
見此,張輔之冷冷一笑,他很強大,這個他一直都知道,但被幾個跳樑小醜避到他用處看家本領之一,這就讓他有些難以接受了。
“他,交給我。你們,去殺了另外三個。
“是!”
吩咐完後,張輔之御風而行,朝著曹金逃去的方向飛去,而八個護衛受令互分三組,尋著呂不為等人而去。
張輔之速度奇快,只是眨眼之間,便已立於曹金頭頂,他呵呵一笑,道:“本官是該叫你龐大人,還是該稱呼你為曹大人呢?”
見逃是逃不掉了,曹金索然停下,抬頭與張輔之對視,眼中卻無半點畏懼,反而同樣笑道:“本官姓龐姓曹,與你張大人有何關係?”
“呵呵,若你姓曹,殺了你,乃是大功一件,若你姓龐,殺了你府城那邊雖然有些麻煩,但今兒個在這裡的就這幾人,把你的人殺光了,剩下都是本官的人,那到時候怎麼說還不是本官說了算?”
“哦?”曹金輕疑一聲,“就是不知,那若是張大人今兒個死在這裡了呢?”
隨即,只聽其負於身後的右手猛然向天一抬,伴隨著一道沖天而起的白光他口中一聲大喝:“引雷符,降!”
晴空萬里,一聲霹靂炸響自天際響起。
一道白色雷電憑空而生,直直落下,向著張輔之猛然劈來。
那閃電奇快無比,在曹金聲音落下之際,便已然落在了張輔之頭頂,刺目至極,就連距離最近的曹金,都不由得抬手虛遮住了雙眼。
前方頭頂,張輔之方才御空站立之處,升起一陣焦黑濃煙。
曹金放下了手,也放下了心,張輔之哪怕是御風境巔峰修士,被這一道雷電擊中,即便不死,也最多還能留下不到半條命。
世間萬般法術,雷電之屬本為其最,而最為襯此說法的例子,便是修道之人凝聚元嬰之時要度的那四九雷劫。
只是,曉是如此,曹金依舊還是留了一絲警惕,雙手法訣變換之間,法訣已然成型。
風刀術!
若是張輔之還有半條命在,他並不介意將其這半條命也收入囊中,當然,還有張輔之那一身家底,堂堂銀玄衛,身上怎能沒有一兩個儲物袋,引雷符雖珍貴,但和一位御風境大修士的身家比起來,那自然還是差了太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