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小林子,你話有些多了。”
馬臉青年乾咳幾聲,示意那說話的年輕人閉嘴,隨即,又收了劍走到陳青牛面前道:“不妨這樣,小子。我不用劍,你若能在我手底下走上三回合,我便信你是我家公子的故人,如何?”
“不如何!不過……”
陳青牛搖了搖頭,忽然,他猛然扭轉身體,望著馬臉青年,在對上馬臉青年的目光時,拳頭已然轟出。
“轟!”
一聲巨響,只見那馬臉青年如一顆炮彈般飛出,狠狠撞在了一旁石柱上,不知生死。
如此一幕,當真出其不意,在場幾位飛燕劍莊弟子皆沒有料想到這看上去不過十五六年紀的寒酸少年,竟然膽敢在飛燕劍莊莊門前出手,且一出手就是如此兇殘。
“唰!唰!唰!”
下一刻,幾人連忙拔劍,將陳青牛團團圍住。
“閣下究竟何人,為何擅闖我飛燕劍莊?”忽然,也不知是誰開口驚呼一句,“他用拳,必是那鐵拳幫孽徒!”
“鐵拳幫?”
“殺!”
幾個飛燕劍莊年輕弟子便向著陳青牛猛然攻來。
陳青牛怕事嗎?答案自然是不的。否則數日前在客棧中金月兒絕不可能活著離開,殺了金月兒,其實更能讓飛燕劍莊投鼠忌器,更何況,他今日還親自前來。
幾柄尋常鐵劍陳青牛並不懼,但哪怕如此,他依舊未讓這幾柄劍近身,正所謂,獅子搏兔亦用全力,陳青牛又豈是那大意之人。
在幾個飛燕劍莊弟子舉劍之時,只見陳青牛猛然一步踏出,地上青石板上竟然多了一絲裂紋,當然,這一幕幾個飛燕劍莊的弟子並沒有注意,他們的目光全都凝聚在陳青牛雙拳之上。
但,而下一刻,在幾個飛燕劍莊弟子滿臉不可置信下,陳青牛竟然已經迅速靠近了他們,沒有招式,沒有章法,猛然一拳,那個離陳青牛最近的飛燕劍莊弟子便已然飛了出去。
隨即。
“嘭!”“啊!”“轟!”“……”
接連數聲巨響,一連幾個飛燕劍莊弟子猶如天女散花般紛紛倒飛而出,砸落在地,同樣不知生死。
“你,你你你……”
“我姓陳,叫陳青牛!”陳青牛看著面前唯一還提劍指著自己的青年,“我記得你的名字,他們叫你小林子,你方才稱我一聲小兄弟,那我便叫你林大哥了。”
陳青牛伸出手,在後者劍上輕輕一壓,又道:“放心,他們沒死,我此行只為見你家少莊主,林大哥,還請引路。”
“好,好……陳,陳,前輩!”林姓青年連忙顫顫巍巍收了劍,“我叫林牧之,前輩叫我,小牧就可以了。”
陳青牛點頭道:“好的,林大哥!”
一前一後,二人向著飛燕劍莊走去。
飛燕劍莊,書房之內。
“那個少年已在莊中?”
飛燕劍莊莊主呂長峰生平有兩大喜好,看書、習劍,此刻,在得知陳青牛已然闖入山莊之內,呂長峰那長年沉浸書房溫養出的半點書生氣蕩然全無,連忙推開那前來通傳的弟子向著飛燕劍莊聚客堂奔去,臉上三分驚喜七分焦急,也難為他這一把年紀還如此冒冒失失。
“陳公子大駕光臨寒舍,老夫未曾遠迎,還……”
呂長峰本想說些客套之詞,卻看見自己那義女金月兒竟不知何時已然招呼起了那身穿粗麻布衣的青年,茶水果盤糕點好不齊全,連自己這當義父的都未曾享受過那等待遇。
“咳……月兒,不得無禮。”
金月兒轉頭一看才發現不知何時自家義父已經站在了房門前,卻是心道:無禮,你數日前讓我去試探他時怎不覺得無禮?
但畢竟有陳青牛這個外人在此,金月兒還是行禮道:“月兒見過義父,月兒告退!”
待金月兒離去,呂長峰這才上前,朝著主座一坐。
“飛燕劍莊,呂長峰!”
“陳青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