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荷道,“沒事,小傷而已,任公子不必掛心。”
任南風還是滿臉擔憂,他還想說什麼,被任老谷主搶先說,“蘇小姐,聽聞蘇府起火,外面都傳是賊人作亂,果真如此嗎?”
蘇荷搖頭說,“不是,是水天閣的人。”
任老谷主一驚,他滿是歉意地說,“我就知道事情不會那麼簡單,水天閣的人沒有拿到血蓮,不會善罷甘休的,唉,說到底,還是我們連累了你們。”
“任老谷主千萬不要這樣說,其實我也有思慮不周的地方,沒想到他們竟然這樣膽大,真的敢夜闖相府。”
“我一聽到訊息,就想去看望三小姐,可是阿公說這樣只會給你添麻煩,我便沒有去,三小姐千萬不要介意。”任南風說。
蘇荷莞爾道,“任老谷主說的倒也不錯,你們在這裡是最安全最合適的,對了,我今日來,就是想把這個血蓮處理了,不然留著反而是個麻煩。”
“我既然已經把這血蓮贈與蘇小姐,那怎麼處置,就全聽蘇小姐的了。”任老谷主說。
蘇荷點頭,“那好,那這血蓮可就由我處置,任老谷主可不要反悔。”蘇荷一邊說,一邊開啟匣子,取出了那赤紅的血蓮。
任老谷主微微笑著,當他看到蘇荷手裡的另一樣東西時,卻是變了臉色。
“這……這是冰魂草?”
蘇荷點頭,“正是,冰魂草配上血蓮,便是解您身上之毒的解藥。”
任老谷主連連擺手說,“不,蘇小姐,這血蓮既然是給了你,但我斷然不會拿回來用。”
蘇荷也認真說,“我也並未說要還給您啊,既然是我的,那我便拿來支配,只是我一貫都覺得,不論多好的藥材,只有物盡其用,才算是發揮了它的價值,不然,只是珍藏著,那也不算是治病救人的藥材了,任老谷主,你身上的毒,世間罕見,我若是能給你解開這毒,也算是我此生中做的值得吹噓一番的事了。”
蘇荷的話讓任老谷主也忍不住笑了,他感慨道,“蘇小姐,你這個年紀,有這般醫術和胸襟的人,實在是難得。”
“那您這是答應了。”蘇荷笑著說。
“我看啊,我即便是不同意,,那你也不會停止的,這解藥,你是一定要研製出來了。”
蘇荷托腮笑道,“您這話算是說對了。”
任南風坐在一邊,他開心道,“這麼說,阿公的毒可以解了?就憑著這兩種藥材,阿公就能恢復了是嗎?”
任老谷主笑呵呵道,“是啊,你可別小看這兩味藥材,都是世間難得的珍貴藥材,我這老骨頭用他們,可是可惜了……”
“怎麼會呢?阿公醫術高明,妙手回春,藥王谷還需要阿公呢。”
任老谷主看著任南風,蒼老的臉上有些無奈,他指著任南風說,“你啊你,唉……你但凡是聽話一點,我這渾身的醫術也不至於後傳無人啊。”
這話任老谷主顯然是已經說過多次了,任南風有些坐不住,他回答道,“阿公,您也知道,從小我就不是學醫的料。”
任老谷主嘆息一聲,“是啊,這就是天意吧,你既然不願意學,那你倒是讓我在有生之年抱上重孫子,我不行,我重孫子行!”
任南風下意識看了蘇荷一眼,他身份無奈地看了任老谷主一眼,隨後十分窘迫地端起茶杯喝水,又因為太激動,茶水灑了一身。
蘇荷忍不住笑出聲,“老谷主,瞧您把任公子嚇的。”說著,她將自己的帕子遞給任南風。
任南風一愣,他低頭接過蘇荷的帕子,輕輕擦拭身上的水漬。
任老谷主看著任南風深深道,“究竟是長大了,有些心思,我左右不得了……”
蘇荷不知道任老谷主這話裡的意思,任南風卻是多少明白一些。
蘇荷也喝了一杯茶說,“事不宜遲,那我們現在開始吧,冰魂草只有一株,所以不容出錯。”
任老谷主點頭,他站起來對任南風說,“南風,你在外面守著,反正你也幫不上什麼忙。”
任南風苦笑道,“好好好,那我就在這裡候著。”
“那就有勞三小姐相助了。”任老谷主對蘇荷說。
蘇荷站起來道,“老谷主請。”
任老谷主在走在前頭,二人進了屋子,解藥的配製也需要嚴格掌握劑量,多一分少一毫,也難發揮解藥的最佳效果。
任南風站在院內,微風拂面,暖暖的,他低頭看著手裡的帕子,嘴角不自覺上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