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北川搖搖頭,“不是,我從他那裡看過你們的畢業照,但那已經是七年前的事了,我真正瞭解到你們的關係是因為剛才許導從抽屜裡拿走橘子的時候,我看到他震驚了一下,我就好奇的看了一眼。”
許導閉上了眼睛,承認了這個事實,蔣導不懂陸北川說的是什麼,急忙拉開陸北川說的那個抽屜,裡面赫然擺著一個照片,就是陸北川所說的那個畢業照。
所有人都承認了,寧知遙依舊好奇,兩個人的關係為何會變成這樣。
剛想問出來,旁邊的陸北川快她一步的問道:“那兩位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你們在外面的關係就是針尖對麥芒,誰也不服誰,但是回來以後又住在一起,你們不覺得這樣有點精神分裂嗎?”
寧知遙不知道陸北川會這麼說,拍向了自己的額頭,祈求上天保佑千萬不要出什麼事情啊。
陸北川在,就表明沒有意外。
許導苦笑的看了一眼蔣導,對著陸北川將倆人深藏在心底的事情娓娓道來:
“你既然知道我們是一個學校畢業的,就知道我們畢業那一年出了一個很大的事件。”
陸北川也知曉這件事,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在許導說的時候,在寧知遙耳邊悄悄的解釋:“當年他們畢業之際,有一個女學生突然懷孕了,並且連畢業典禮也沒有參加,反而從此銷聲匿跡了。”
寧知遙不明白這些事跟面前的兩位導演有什麼關係,但是許導正在講解,寧知遙只好壓下性子,聽著許導的話。
“我們是那所學校裡關係最好的三個人,她失蹤了,學校就將目光懷疑到了我的身上來,而當時我的第一部電影《湘妃傳》正提名斑馬獎。”
許導哽咽了一下,繼續說道:“老蔣為了讓我們能夠拿到這第一個斑馬獎,主動找到校方,向他們承認他們倆是男女朋友的關係,但是女生懷孕,他想讓她打掉孩子,倆人不歡而散,也就沒有了女生的訊息。”
說到這裡,許導已經說不下去了。
寧知遙也能想到,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她想要阻止許導說下去。
但可能是倆人以前從未對其他人說過這件事,許導已經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
雖然說出來會很難受,但是不說心裡就一直想著這個事。
許導按照自己的心意將這件事完完整整的說了出來,“當年老蔣把這個事攬在自己身上的時候,我就勸過他,那些人不會聽他的一面之詞的,肯定會為了保留自己的顏面,把他當做替罪羊退出去的。”
寧知遙不由得望向了蔣導,突然發現蔣導臉上根本沒有出現她想象的那種頹廢,寧知遙很是驚奇。
蔣導就像是從未察覺到寧知遙的視線一樣,接著許導的話,就說了下去。
“對啊,當時果然是我太天真了,我又不是他們本國的人,也不是有什麼知名度的人,把我當成罪魁禍首也是應該的。”
蔣導雖然未曾譴責那所學校的所作所為,語氣裡卻全是對這件事的怨恨。
寧知遙不知道蔣導因為這件事受到了什麼懲罰,眼睛緊緊的盯著許導。
許導也是被寧知遙盯得不耐煩了,嘆了一口氣道:“他啊,就是太犟了,但凡他可以稍微軟一點,也不至於變成這個樣子。”
寧知遙聽的雲裡霧裡,還是不懂這件事的後續是什麼,但是看著許導和蔣導全都沉默了,也明白倆人都不想再說了,寧知遙只好止住了這個話題。
場面有一瞬間的尷尬,好在陸北川出聲了。
“不知道許導想找我老婆出演的那部劇是什麼樣子的呢?”
許導這才反應過來,抱歉似的對著她說道:“我差點忘記了,我是帶著劇本來的,你們等一下,我去拿。”
寧知遙也被這個話題吸引了,所有人好像都忘記了剛才的事情一樣,沒有人破壞這個氣氛。
過了沒幾分鐘,許導就拿著一沓紙過來了。
寧知遙望向許導手中的紙,嚥了咽口水,驚恐地道:“許許導,你不會要說這個是這部劇的所有劇本吧。”
許導掂了掂手中的東西,毫不在意的道:“當然不是了,這個還差的遠呢。”
寧知遙聽到這話,頓時瞪大了雙眼,“許導,你是說笑的吧,這麼厚一沓劇本,你居然該說這個還差的遠,我現在退出還來不來得及啊。”
許導被寧知遙這番話逗笑了,無可奈何地道:“當然可以了,我這又不是什麼黑心劇組,你也沒有同我們簽約,自然是可以隨時退出了。”
寧知遙沒想到許導居然這麼爽快,一時愣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