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家在燕都可是一大戶人家,不經商,確實四大世家之一,其家中唯有一字溫良,平日裡也驕縱慣了,在那燕都也算是出了名的公子爺。
與溫良作對,那便是與整個燕都溫家作對。
故此,家在燕都附近的考子也都早早聽過他溫良的名號。
可是此時竟有人再次與這位公子爺唱反調,且當眾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的‘回敬’與他,這不是不識這位公子爺,那便是吃了熊心豹子膽,或者便是來頭更大,不懼這位公子爺。
恰巧,這幾樣在這公然同溫良唱反調的人中,被全部佔據。那褚山河莽夫出身,和那天不怕地不怕的魔靈哪吒皆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嬴治和帝晨兒更不用說,根本不識得這位溫家公子爺。
葉隨風逼進一步,道:“溫少爺莫不是真要死不認賬?”
聞言,怒紅臉的溫良冷哼一聲,在放了句狠話之後便揮袖登山而去,隨行僕人田園雖有殺意,但是在主子這般態度下,他自然是不會出手,而是快步跟上。
褚山河大罵道:“孬種!”
“住口!”
負責考核的子書弟子怒喝一聲,旋即沒好氣道:“透過第一關者速速登山,看熱鬧者的儘早離開,莫要尋釁滋事,耽誤了大考,你們誰都擔待不起!”
對此,褚山河還想大罵一句狗眼看人低,可是卻礙於他要考核入宗門,於是只能不得已默默忍下了這口氣。
隨後,帝晨兒和葉隨風相繼透過考核,兩人恰巧不巧的皆是按照考核標準來行,恰巧不巧的深度正是及格線規定的半寸深,帝晨兒所刻名字則是用的‘紅多’。
最為囂張的還屬魔靈哪吒,他不用劍,單用手指,好似那不是石頭,更像是水流一般,遊刃有餘的就書上了名字,李叱。
三行人由此合作一處,嬴治登山在前,葉隨風和褚山河在後,這登山路上,褚山河問道:“葉兄,你是不是認識他們啊?”
葉隨風搖頭笑問道:“你是想問我,為何我知道溫良會斬開靈石鐘乳,而那位公子也能斬開殘塊的靈石?”
褚山河重重點頭,“你拍我那幾下,我覺得你好像認識他們一樣,就像,就像你知道他們的實力如何。”
葉隨風笑道:“我並不認識他們。之所以我能知道結局,是因為我想知道。”
褚山河皺眉摸不清頭腦,搔首問道:“啥意思?”
葉隨風道:“他們二人皆是落了兩劍,但溫良的第一劍是被我刻意擋下的,由此我知道了他出劍的底氣如何,而那位公子第一次落劍雖然並非我叫停,但是他那未曾落下的一劍已經在那半塊靈石上留下了一道極淺的劍痕,由此才知曉了結局如何。”
聞言,褚山河一陣羨慕,但很快又納悶道:“那葉兄也一定很熟悉那種石頭了?就是靈石鐘乳。”
葉隨風輕‘恩’一聲,旋即加快腳步,催促道:“褚兄弟快些跟上,可別耽誤了第二關的登山考核。”
登山路上,葉隨風再沒有同褚山河多說些什麼,而是對嬴治產生了興趣。
與嬴治並排而行的葉隨風問道:“在下葉隨風,見兄臺有些似曾相識的感覺,不知兄臺可否告知姓名?”
嬴治打量著他,身後的魔靈笑道:“你是不是和誰都似曾相識?這種搭話套路早就過時了,我賭一個‘二條’,他若回應你,便是我輸。”
帝晨兒笑問道:“你就不怕他聽到這話,原本是不想回答,卻又忽然想看你被抽二條?”
魔靈哈哈大笑,“管他呢,反正被抽二條也總比無聊強。”
片刻後,嬴治道:“姓嬴名治,我看你也有些似曾相識,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
啪~
魔靈哪吒自己抽了自己一個毫不留情的‘二條’,惹得帝晨兒大笑,褚山河豎起了大拇指。
葉隨風微皺眉,“嬴治?兄臺你是秦國王室人?”
嬴治不置可否頷首道:“所以,你是什麼人?”
葉隨風笑道:“巧了,我也是秦國人,祖籍在平陽。”
隨著他這雲淡風輕的笑言,著急登山的嬴治突然停下腳步,他猛地警惕看向葉隨風,但是仔細一想,旋即又重新踏步而行,著急登山而去。
這可看愣了葉隨風,他表示不解的看向與嬴治同行的二人,帝晨兒笑道:“沒事,繼續登山吧。”
雖然嘴上這麼說著,但是從嬴虹那裡得知些許資訊的帝晨兒卻心知肚明,在那一剎那間,嬴治多疑了,但卻又很快推翻了自己的多疑。
嬴治一直被秦國王室通緝追殺,但他此行並不是從藍碑走出來的,而是從東海方丈島一路馬不停蹄的至了此處,故此,葉隨風是秦國王室派來追尋長生譜的可能性,幾乎為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