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多因素加在一起,如果一旦被圍困,便很難突破,且只需要耗時間,就能將青丘給耗的全軍覆沒。
“一定要撐住啊!”
帝晨兒遙遙鼓氣,趕忙跟上魔靈。
——
東海龍宮外。
南宮寒持槍對三條強悍真龍,被龍身圍困,身上施的避水咒也已撐不了太多時候。
有些身疲力竭的他,正喘粗氣。
東海龍王敖廣抻爪龍喝道:“宵小之輩膽敢覬覦龍族血肉,今日爾等皆莫要再走,給那半妖一些教訓,也算是本龍作為長輩,送他一份莫要張狂!”
南宮寒持槍道:“在下初次開口時便是向龍族借真龍腹肉一用,明言相商,怎會是一個‘覬覦’之詞。”
一旁東海龍宮長子白龍敖欠嗤笑,“這話好生可笑,人類,本龍問你,若需你腹肉二兩來換本龍一兩真龍肉,你可心甘情願來換?道理就是這麼個道理,你若可以,那便同你相商,不算你等‘覬覦’。但,天下沒有傻子,除非你讓本龍瞧得這份傻氣。”
南宮寒肅穆直言,“此話當真?”
“哈?”長子白龍敖欠深感有趣,“怎麼,你真是那種傻子不成?還是說,在這裡裝裝樣子而已?”
一旁東海龍宮次子花龍敖殷大笑道:“龍哥,你也好生有趣,這人類自然不是後者,難道你還沒有反應過來嗎?你將我真龍血肉貶值的太過一文不值了。”
說至此,花龍敖殷商議口吻看向持槍人類,道:“不如這樣,用你一條性命來換本龍腹肉二兩,再用那俏寡婦和那胡長小姐陪本龍一次洞房花燭夜,如此這般,本龍再送你六兩真龍腹肉也不是不可。
若你非要換取那五十斤的真龍腹肉,便拿此番在場所有妖的性命來換,自然,那位紅衣姑娘本龍是不捨得,若可以的話,讓她陪本龍春宵一刻,那本龍死也值得。怎樣,這個提議應該不會被人說是傻子了吧?”
南宮寒沉下臉色,握槍的手發出清脆骨響。
瞧得這個人類不再言語,花龍敖殷同白龍敖欠相對視一眼,譏嘲大笑,笑彎了腰。
東海龍王敖廣嗤笑兩聲後輕咳嗓音,龍爪指那人類男子,“想得龍族真龍腹肉者,簡直妄言,人類,且不論我東海龍族如今三百年困境乃拜白染所賜,單說今日爾等擾我龍宮清靜,便已觸怒龍威,不可饒恕。”
南宮寒冷聲道:“爾等作孽,勿扯吾師!”
三龍齊沉臉色,敖廣震言:“白染倒行逆施,三界得而誅之!若說他尚且活著,本龍姑且讓他三分,奈何今日他已活該死去,本王再無顧慮,僅憑你們,不過毛毛雨,本王一口龍息,便可讓爾等葬送東海,有去無回!”
南宮寒冷聲再道:“吾師豈是爾等看的明白!?敖廣,你不過只因幾千年前看上我家師孃而不得,就此心中恨意難消罷了。倒行逆施?哼,不過冠冕堂皇的恨意藉口而已,莫要以為在下不知!”
東海龍族二子齊刷刷看向老爹,東海龍王敖廣顏面何在?一聲雷霆振威,洪鐘大呂之音響徹東海深境:
“殺,一個不留!”
東海龍族妖兵振奮,蝦兵蟹將抖擻精神,夜叉揮舞魚叉,群魚士氣高漲!
相比之下,青丘戰士已是強弩之末,士氣也在此時被這龍族一震,給震懾心魂,低彌至極,若非為了信仰,想必早已潰不成軍,各自逃命去了。
冷麵寒槍在入荒山的兩年間,征戰輾轉無數,素有常勝將軍一稱,可眼下危局,倒也並非他指揮不利,畢竟這是一場不得不戰的戰爭,是不惜一切代價的戰爭。
南宮寒心中明白,晨兒雖然嘴上始終提及大義,但在他小姨生死攸關的事情上,青丘子孫的性命倒顯得有些微不足道了,而青丘子孫也願為他如此征戰捨命,這兩者相融一處,那便是此,東海龍戰。
論私心,南宮寒亦看重師孃性命;
論價值,他亦在乎一十四道劫痕的白娘子;
論公平,他則有些悔恨自己,但壞人總要有人去做。
此一戰雖非他掛帥,但他為將,為將者,怎可置士氣低彌而不管,置戰士性命於不顧?
南宮寒持槍震海,冷聲大喝:“東海龍宮不過爾爾,三條真龍又奈我何!”
話語間,一層層寒冰凍結湧動海流,剎那間冰封數十里,所過之處,更是凍結東海龍宮前的戰場每一處!
東海龍王敖廣豈會任由人類這般瞧不起真龍?隨即龍吟之聲破冰十里,東海之內水龍捲自數萬裡外席捲而來,與此同時,一聲龍吟召喚,一隻偌大堪比巨鰲的鯨鯢自那風屏海峽內逆行而上,幽深之音迴盪與耳。
頃刻便至南宮寒以及數百位青丘子孫咳血身顫!
南宮寒抹去嘴角血漬,額頭爆出青筋,沉聲猛喝:
“九尺冰心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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