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沉寂了片刻,雪嗔柯無力問道:“主劍真能入聖?”
這個問題問住了雪飄峰,他不曾見過,不曾持過,又怎會知道?他也是在賭,用一個親眼目睹可測出半步入聖的天才去賭一個祖廟所留的縹緲傳說,聖人降臨。
見雪飄峰沉默不語,雪嗔柯苦笑道:“我終是在如今才明白雪月那小子為何要問我那個簡單而又直白的問題了,原來他早就猜到了你會知無不言的將全部的事情告訴我。”
雪飄峰問道:“什麼問題?”
雪嗔柯一陣嘆息苦笑,“他問我擋不擋得下那柄劍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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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急火燎的雪月所考慮的事情並不懂,竟直接落在了南蠻妖族的妖流中,他捂著腹部,故作雲淡風輕的上下打量著被他所相中的女人,眼睛裡流露著濃郁的淫邪之色。
女人瞧得來人如此色眯眯的盯著自己的雙峰和身段,一時間攥緊了衣角,顰眉朝著一旁的魁梧壯漢靠攏了幾分。
魁梧壯漢一把摟住了女人,瞪大了眼睛,“喂,你這般下流的盯著我家娘子是何用意!?給老子滾!”
瞧著雖然敗了戰事,卻依舊敢怒敢言的男人,雪月四下裡找尋了許久,可是附近再不見任何一位女性,他捂著腹部問道:“這位大哥可否行個方便?當然,我可保你全家平安。”
魁梧壯漢濃眉一凝,抖了抖結實的臂膀,沉聲問道:“行什麼方便?”
雪月扯嘴無奈一笑,“借你娘子一用可好?”
“媽的!”
魁梧壯漢暴跳如雷,一腳便踹在了雪月捂著小腹的手上,被震退了數步,壓倒了成片的妖,在各種謾罵聲中,雪月站起了身來,仍舊笑臉嘻嘻的商量道:“我保證不虧待你們,如此可好?”
士可殺不可辱,魁梧壯漢一把將女人給推開,拎起手中的闊刀就朝著雪月衝來,雪月腹中有火灼燒旺烈,一時提不起勁力,眼下只能躲進人流,可是每有躲在別人身後,人家總是會將他給義憤填膺的推出來。
若是換做平時,自有鷹犬去替自己開路,哪裡來的這般的反抗?今日這算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就在魁梧壯漢一刀就要砍在雪月肩頭的時候,突然一聲馬蹄嘶鳴,撞飛一路妖兵。雪光在壯漢眼前閃過,聽得一聲脆響,雪紅梅持劍已擋下了這要重傷的闊刀。
由於三丈漫雪一劍三千甲,周圍的人一陣的驚呼,紛紛敞開了一塊空地,那個魁梧壯漢也是瞪大了眼睛,趕忙收了刀,解釋道:“是這傢伙先調戲我家娘子再在,侮辱我在後,這事,這事得怪他。”
雪紅梅騎坐卯汗之上,居高臨下看了一眼對自己擠眉弄眼的雪月,無奈嘆了口氣,“你小子的光輝事蹟早就傳到我耳朵裡了,卻沒曾想,你還真的就這麼荒唐?眼下什麼場合你不分的嗎?”
雪月一陣的頭大,調侃道:“小姑,這男女之事你也要管?再說了,你起碼也得向著我不是?怎就當著這般多人的面批評起我來了?這多丟面兒啊,這日後小姑還叫我怎麼做妖嘛~”
眾人聞言“小姑”,壯漢突然的臉色一愣,往後撤了幾步,“這事就這樣算了吧,既然是雪山的雪月公子,小的權當不曾發生過就是,就這般算了吧。”
“算了?”雪紅梅不諳世事,顰了眉,“他欺負的可是你娘子啊,這事能說算就算了?方才擋你一刀是因為他怎麼說也是我的侄兒,可是你殺不得,我卻可以教訓的來不是?”
壯漢扯了扯嘴角,兩尊大人物,他區區一個戰俘又怎敢得罪?如果真要取捨,那必然是怕了紈絝公子哥。壯漢賠笑道:“不礙事不礙事,畢竟雪少爺也沒做什麼事來,算了吧,就這麼算了吧。”
話語間,身後被推到的女人趕忙跑上了前來,挽住了壯漢的胳膊,跟著賠笑。
雪紅梅見狀顰眉更濃,劍指雪月,“你們就這麼怕他?”
見壯漢和女人只是賠笑,不做任何的解釋,雪紅梅掃了一眼四周,他們皆是不敢看自己的眼睛,一時間心中莫名的更氣了。
劍尖逼得雪月抬起了頭來仰視她,雪紅梅板著臉道:“你倒是威風!竟惹成了一個混世魔頭作態,這一千五百年中,你倒是作威作福了?”
雪月腹中火焰致使他愈發難以忍受,劍指挪去了小姑的劍,一邊說著“哪敢~”一邊已經稍稍後撤遠離,他指了指那挽著丈夫手臂甚緊的女人,道:“你,過來,讓我小姑好生瞧瞧你的模樣,否則她還真不能輕易饒了我呢。”
雪紅梅不解道:“你喚人家來作甚?”
“小姑,你稍安勿躁嘛。”雪月一邊靠近被丈夫推出來的女人,一邊指著女人道:“小姑,你瞧瞧,你侄兒這般的風流倜儻會看上這類妖妻?”
雪紅梅好了奇,怒盯著雪月的眸子轉移到了女人的身上,可是還未等她稍作打量,雪月忽然間便摟住了驚慌失措的女人,隨著女人的一聲尖叫,和一聲口哨吹響。
良駒卯汗突然地揚起了前蹄,雪紅梅一個不注意間竟從卯汗身上摔落了下來,摔的屁股生疼。
當她氣勢洶洶的想要怒嗔這個侄兒的時候,卻已經瞧得他擄走了那女人,騎乘卯汗飛速而去。
“你彆著急,我去替你討回公道!”
雪紅梅站起了身來,不忘安撫壯漢,隨即便化作流光火速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