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尾沙狐身姿滯停,顫抖的厲害,悵然問道:“你可曾大哭一場?”
白娘子搖了搖頭,看了一眼不遠處正戰的吃力的靈狐,悵然回應:“不曾。”
沙狐追問道:“怎麼做到?”
白娘子道:“讓心去哭就是了。”
沙狐無奈搖頭,“會更疼的。”
白娘子輕柔的拍了拍她,“你還有酒。”
話語罷,沙狐不再開口,白娘子持劍瞪目,威壓撼狼王。
“紫月狼,金翅虎!”
突然間,一聲雄渾的怒氣大喝傳遍了整個天石坑戰場,也是這一聲沉喝,惹得兵戈戰場紛紛的將視線轉移至了那遠處蒼穹上正疾馳飛掠而來的四道身影。
聽聞此聲入耳的紫月狼王郎寅心中大喜,白娘子必然再也攔不下狼族的攻勢!遠處地面戰場上的戶雷丁亦是胸有成竹的輕哼了一聲,“要結束了。”
“統統給老夫住手!”
“?!!”
方才的大喜轉瞬即逝,二者面部瞬間凝重,緊皺了眉頭,倒是白娘子意味深長的淺淺一笑。
四道流光速度極快,突有七彩妖氣攜帶七道流光在空中阻截。
“識時務者便停下,勿要靠近戰場!”陸湘溪沉聲一喝。
四道流光對此不聞不問,兩股滂湃威壓轟然而出,強勁妖風吹襲而去,愣是將前來阻截的八道流光震停,隨後沉沉墜地,掀起浩蕩煙塵,出場的方式極為的招搖惹目。
揚塵散去,兩位老者身軀平齊在前,凝眉瞪目,一位身材高大,雖蒼老卻不顯得疲態,尤其那雙虎眸更是的炯炯有神,而另一位則佝僂身軀,顯得蒼老力不從心,卻在穿著打扮上遠勝魁梧老者,一襲紫衣華裳盡顯富貴。
在這兩位老者的身後分別陪站著負責在此妖王之屬期間看守獸王洞的金翅虎大長老戶千蒼,以及那位履約守護荒涼山三千年,長相穿著皆極其怪異的守山大客。
戶千蒼依舊傳承了金翅虎族的魁梧姿態,青衫在身,手負與背,目中神色不如同族犀利,倒是沉穩。而這位神秘的守山大客,雙目如同螃蟹一般向外突出,耳大如象,頭髮在腦後梳成椎髻,穿衣更是古怪,向左交叉,完全不像一隻華夏的妖,反倒像未曾修煉出完整人形的半入世精怪。
魁梧老者沉聲一喝,爆了雷霆之口,“族中的小崽子們,統統給老子滾來!”
華夏大軍為之驚愕,荒山舊部亦是尊了道義,在此轉折之際不曾動手殺妖,且正在短暫的養精蓄銳。
眾妖眼觀著戶雷丁沉著個臉,帶領著金翅虎族的子孫疾馳飛去,落在了那魁梧老者的身前,金翅虎全族齊齊躬身,對著魁梧老者行禮,“見過老祖!”
一時更為震撼群妖。
魁梧老者額頭爆著青筋,咬牙切齒卻握緊了拳頭不曾再出一字一語。
佝僂駝背的華裳老者突然眸子閃過一絲的陰冷,只是朝著郎寅一眯,便已瞧得紫月狼族放棄了圍殺九尾沙狐,心驚膽戰的迅速折身飛來,同金翅虎一般的恭敬,同樣道了聲:“見過老祖!”
華夏妖群更為震撼,有道是:血冷衣衫是暗,天遮翼掩為鴉;金翅一震天從雲,力破山河地生巖;紫衣華裳百山摧,枯手荒涼紫月狼;齊出問世三界慌,天妖有四皆稱王。
天妖王終問世間妖界事,只是不知為何有怒腸。
金翅虎,紫月狼,皆無人敢開口,一時氛圍壓抑,兩位天妖王老祖更是氣勢沉沉,如同興師問罪。郎寅垂著腦袋側眸與戶雷丁對視了一眼,二者皆是緊皺眉頭,大氣不敢亂出,一副苦態和意想不到。
登時,白娘子帶著皆是凝眉不解的靈狐一行飄然而落。
瞧著師孃就這般大搖大擺的朝著那兩個氣息強大的妖族老者走去,南宮寒出手攬住,卻不料師孃搖頭,道了聲:“勿要緊張,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