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狐急開口道:“擒賊先擒王,殺了他們這些大走狗,那區區妖兵不可能翻了天呀小姨。”
白貞側眸瞥了一眼自顧自快活的紅竹,深吸了口氣,“晨兒,你可知暗流湧動?”
靈狐搖了搖頭,“但是小姨,眼下我們亦有著優勢呀,舅舅的仇咱不能不報,這是小姨時長諄諄警醒晨兒的話呀。”
白貞無奈道:“注視我們的大敵可不只有眼下,還有虎視眈眈的仙門神權,亦有隱隱風吹草動的南蠻,指不定還有魔族在緊緊盯著小姨的這顆項上人頭,小姨不是怯死,只是怕你有何閃失。”
靈狐不解,凝眉搖頭,猛提了一口氣,鋒銳利爪驟指紅竹,據理力爭道:“難道小姨就認為他們能夠放我們走嗎?小姨,我們想要的是什麼?是為舅舅報仇雪恨,並不是苟且偷生!若是能為舅舅報仇,帝晨兒死了又何妨?正巧咱們一家團聚!若是......”
聲音突然地低沉了下來,靈狐顫顫的放下了銳爪,身子緩緩後腿了幾步,猶豫終開口,“若是小姨是念了那狗賊的好,那小姨就提著外甥的腦袋去見他好了,若是外甥皺一下眉頭,就不是舅舅教育出來的孩子。”
“好!這個好!”紅竹突然開口打趣,挑眉對白貞,“只是你殺你外甥之前,可否為他,也為妹妹我考慮考慮?這小傢伙還是個雛鳥,不如讓他先體驗體驗三天三夜的雙修日子再行離去尋白帝如何?”
“老子不是雛鳥!!”靈狐猛地瞪向了紅竹,眸子銳利。
紅竹掩唇一驚,“呀,你破了呀?這下雙修的日子就可就要少了盼頭了......唉......”
南宮寒和袁淼怔怔一愣,南宮寒還好,袁淼可就當場傻了眼,歪頭看向了靈狐,滿眸子的好奇,拍了腦門,“晨兒,你咋比俺這個做哥哥的還要快些?哦,對了,那女子是誰?俺可曾認的?”
靈狐生無可戀的閉上了眸子,沉沉踏了虛空,“淼哥哥!你就不曾分的情場合嗎?!”
袁淼表情凝固,嚥了口唾沫,扭捏的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低頭“哦”了一聲。
靈狐也自知了自己的衝動一吼,但也只能咬牙忍下了自己的言行舉止,深吸了口氣,撇去了其他世俗,抬眸看向了小姨白貞,認真問道:“小姨,是陪著晨兒繼續殺下去為舅舅報仇,還是提著晨兒的腦袋去唸狗賊的好兒,您選吧。”
白貞放下了揉著眉心的手,無奈嘆了口氣,“陪著你。”
靈狐鬆了口氣,咧嘴笑道:“小姨可別怪我。”
白貞抿唇搖了搖頭,無奈淺笑,“小姨何時埋怨過你了,傻晨兒終究還是那個長不大的傻晨兒。”
紅竹不悅,急喝:“白貞,你這是帶著他在送死!”
南宮寒皺了眉,那雙星目神色飄忽,眸子輕瞥看向了紅竹。
靈狐輕哼一笑,猛地跳轉身軀正對紅竹,前軀匍匐,“究竟是誰死,還是未知吧!”
話語間,靈狐身軀迸射而去,冰藍妖氣捲起,見小姨再無阻攔,揚聲言道:“小姨累了就暫且歇著,這裡就交給我們了。淼哥哥,南宮,你們助我一助,咱們一同殺了這有眼無珠的骯髒女人,快些送她去舅舅那裡磕頭賠罪!”
“好嘞!”
傻大粗的袁淼臉上的那抹委屈轉眼便煙消雲散,沉沉踏虛空,手中如意金箍棒便再度高高的揚起,身形如同猿猴攀柳蕩去一般,沉沉一棒騰在靈狐上空,一人攻前,一人攻上。
白貞側首看了一眼乘龍紋絲不動的南宮寒,淡淡問道:“你怎不去?”
不懂得變通的南宮寒向來尊禮肅然,沒有任何架子姿態的便持槍對著師孃躬身拱手做了一稽首,“回稟師孃,晨兒無事。”
白貞凝眉,大為不解,問道:“此話何意?”
南宮寒垂首抬眸看向師孃,眸中無寒意,平平淡淡看著師孃,並無開口說話。
白貞秀眉倒豎,猛抬劍,寒劍皺架南宮寒脖頸,勃然大怒,“南宮寒!你可是要做那欺師毀道之事!?勿要忘記,你可是許諾一生一世護其身側!”
南宮寒收回了眸子,不畏長劍,腰身躬的更深,肅然道:“師孃,南宮從未忘。”
白貞冷問:“那為何不去助他!?”
南宮寒不語,白貞一劍刺入其肩頭半寸深,“為何!”
南宮寒依舊不語,只是躬身拱手做著那最最尊重的稽首,身下的敖塵亦是不曾有著半句多言。
白貞忽的淺笑,薄唇揚如懸月,一笑溫柔傾城,抽出了劍來,取出了衣襟內秀帕親手按在了這個不語半句的半個徒兒傷口處。
南宮寒受寵若驚連連退步離身,再行禮,“師孃,使不得。”
白貞一愣,隨即笑意更濃,無奈搖頭,手中血帕強塞其手,輕聲笑道:“南宮,這是師孃替你師父盡的師恩,方才一劍刺痛,我可不想刺了你的心,若是感恩與師,你就好生的收下師孃的歉禮,莫要讓師孃與你師父心中愧疚。”
南宮寒行禮尊是,挺直了身軀,緊握血帕塞放進了腰間用於系連一身鎧甲,雕有睚眥兇紋的鑲玉鞶革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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