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貞小姨的聲音飄然入耳,靈狐鬆口抬眼望,此一時的小姨正伸展著左臂攔下了欲要衝殺過去的南宮寒,靈狐皺了眉,一瘸一拐的踏著虛空急奔過去,袁淼見狀自是勿用多提。
紅竹似是在等,眉梢微抬淺笑,玉手拂過了鳳鳴琴的五絃遲遲不曾開口。
白貞吸了口氣,放下了攬著南宮寒的秀臂,探究再問:“鳳鳴琴上有著小小的意志,更有著與小小淵源頗深的器靈守護,再難認主,而你又是如何做到的?”
紅竹聳肩撇嘴,眸子斜望白貞,反問道:“你很好奇?”
白貞頷首。
“好奇我就要告訴你了?”紅竹挑逗般挑了眉,嘖嘖了幾聲,嗤笑道:“白娘子就怎能真的認定這鳳鳴琴再難認主?難道這就不是僅僅的猜測了?”
未等白貞開口,飛奔而來的靈狐劍眉倒豎,張口便罵:“你個不要臉的妖豔賤貨,是在等著言行逼供麼!?”
白貞聞言側首瞧了一眼外甥,在其身上好生打量了一番,沒有多言。
紅竹玉手遮烈唇,感到甚是好笑,“言行逼供我倒是喜歡,姿勢的話要我在上,你在下,刑拘的話嘛......”
"住口!"白娘子抬劍一陣,洪荒劍意嗡嗡震顫,冷眉冰目瞪道:“再這般胡言亂語口無遮攔便割了你的舌頭!”
紅竹無趣擺了擺手,砸了咂嘴,無奈問道:“真想知道?”
白貞頷首,靈狐卻意氣開口,“現在只想割了你的舌頭,挖了你那骯髒的心!”
言語罷靈狐欲要動身迸射而去,卻不曾料到小姨竟然抬劍攔下了他,靈狐劍眉一皺,趕忙收了妖氣,深感莫名其妙。
白貞輕咳了一聲,轉劍指向紅竹,冷冷道出一字,“說!”
紅竹瞧得靈狐吃癟,勾起了唇角,玉手拂過琴身,像是在撫順著誰的絨背一般,幽幽開口道:“頓丘雖有一隻靈體的火凰鎮守六座靈塔和保淑臺,但是你們可別小瞧了我們墮天。赤帝親自動手雖未展露出催山倒海的大本事,但卻收拾一隻靈體火凰還不是易如反掌的區區小事?只是收了那散落頓丘狼藉之地內的十件凌雲器後女媧娘娘突然介入,不得已破壞六座靈塔和保淑臺,但顯然赤帝已經達成了目的,將這凌雲器給帶了回來。”
說至此,紅竹輕瞥了一眼白貞,烈唇勾笑,露出了一抹的戲謔意味,“只可惜呀,十件曾叱吒風雲的凌雲器卻偏偏難以馴服基本不認主,空有十件神兵卻不能用之人。不過呀,這鳳鳴琴獨獨自己認了主,飛至了我的手中,跟來的赤帝瞧得自然就將這凌雲器賞給了我嘍。”
紅竹狡黠一笑,嘖嘖出生,賤問道:“嘖嘖,白娘子,莫不是我這耳朵不好使了?怎就聽得了你方才說過這琴最難認主?呀,肯定是我耳朵壞了,這可如何是好呢?”
靈狐齜牙咧嘴,肅殺雙眼一眯,“少在這裡裝腔做調!小姨,和她有什麼好說的?直接搶來便是,晨兒願做先鋒!”
“等等。”白貞一急,趕忙再度阻止了靈狐。
靈狐皺眉更濃,眨了眨滿是疑惑的眼睛,道:“晨兒自知小姨念及故友之物,您請放心,待到事情落罷,晨兒定給您全部要回,這凌雲器可不能放在劉玄謹那狗賊的手裡惹人笑話!”
白貞無奈嘆了口氣,抿唇對著靈狐搖了搖頭。
靈狐不解,“為什麼啊小姨?”
白貞長呼了口氣,但卻沉默不語。
靈狐緊皺劍眉身子靠近逼近一步,再問:“小姨,你這是為何躡手躡腳起來了?”
袁淼抓耳撓腮,一番好不自在,走上前去問道:“嬸嬸,這......這是咋了嗎?弄得俺都糊塗了,俺們直接去搶來便是了,怎就怕了那娘們?交給俺也行,俺不怕她,不就是一個能將琴給彈出生來的娘們?俺一棒子下去保準她找不著東南西北。”
南宮寒側首始終看著師孃臉上的那抹無奈與納悶的交錯表情,眸子閃動,一言未發。
“白娘子可是有了心知肚明?”紅竹眸含嘲諷,嘴臉譏笑,粉唇抿了烈唇,嫵媚淫蕩補充道:“若是真的怕了就趁早收手,你同我們回赤水墮天,你外甥嘛......沒有你在身邊,他死的會無痛無覺,保證先爽後死,在雲雨中度過他此生最為幸福的三天三夜。”
說至此,紅竹猛地驚聲一語,趕忙遮唇,自喃自語,“哎呀呀,我怎就一時嘴欠的多說了話?該掌嘴,該掌嘴。”
聽著此話,袁淼扯了扯嘴角,眉頭跳動,催道:“你倒是給俺掌嘴呀!”
紅竹挑了眉,拋了媚眼,暗送秋波,“就不~”
“嘔~”袁淼手撫與腹,憨傻彎腰故作嘔吐。
白貞顯然不曾理會這些沒用的言語,此時的她秀眉顰的厲害,此時都不曾如此的顰過眉頭,秋波美眸連連眨動,片刻後開口問道:“方才一曲......你何時所學?何人所授?”
紅竹翻了白眼,“與你何干?”
靈狐氣不過紅竹此番對待小姨的作態,蜷緊了銳爪,咬牙切齒,“你得意個什麼!?死到臨頭你得意個什麼!紅竹,難道你以為僅憑你們就能活著離開?死了這條心吧!”
紅竹拋了媚眼,充耳不聞,烈唇微張,舌頭捲了手指,樂在其中。
靈狐劍眉緊皺,眨了眨眼睛,一時恍然大悟,踩踏著虛空的狐爪撕裂著空間,撓的虛幻,“小姨,殺了她吧!?”
白貞猶豫了稍許,對著靈狐做了個稍安勿躁的微妙動作,隨即環顧四野戰局,片刻後開口道:“眼下我們的戰將佔盡了優勢,但也已盡是妖氣空無之態。雖有荒山兵出奇招促成包圍,但卻終將會輸在數量不敵之上,眼下......確實對我們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