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幕琉和侍女扶著額頭,同時喊道,抬眼一瞧,就看到身後的冷清然。
幕琉暗道不好,準備逃之夭夭,冷清然卻突然明白了什麼,吩咐侍女,“將這位姑娘帶到我的帳子裡來。”
幕詞打發走了幕清,回來時帳中空無一人,以為幕琉回了後面。
“說吧,食神,為何要撒謊毀容?”冷清然坐在榻上,語氣極為冰冷。
“我不是食神。”幕琉雖然辯解,但卻十分的蒼白無力,絲毫沒有說服力。
冷清然將面紗從袖中拿出,“這是你的面紗,早上的衣服沒有換,怎麼就不是食神了?”
幕琉沒有說話,低著頭,等著冷清然如何發落。
“你究竟是什麼人?來皇宮有何目的?”
“我,我只是一介平民,來皇宮的確是想成為天下認可的食神,遮面,遮面只是為了不惹麻煩。”幕琉吞吞吐吐,不知道這副說辭,這大公主可接受。
冷清然仔細瞧著幕琉,雖不傾國傾城,到也標緻可人,在宮裡當廚子,人多耳雜,倒也有道理,“這件事我先替你瞞著,至於你說的,我會仔細調查一凡。”
“謝大公主。”幕琉趕緊跪地行禮。
“你先下去吧。”冷清然將面紗交給幕琉。
幕琉出了帳子,心慌得快要炸開,今日算是躲過去了。
冷清然等幕琉出去,吩咐侍女,“你回趟宮,調查一下食神的資訊。”
“木流。”冷清然喃喃自語,感覺食神的身份並不簡單。
這邊,冷玄然守著寧明月,直到寧明月休息才出了帳子。
空曠的原野,萬籟俱寂,篝火閃動,巡邏的守衛穿梭帳子之間。
“太子殿下。”躺在帳口睡著的侍從看見了冷玄然,急忙起身。
“幕月哪裡去了?”冷玄然進入帳中,未瞧見要找的人,不悅的詢問。
“幕大人下午稟告陛下身體不適,回了幕府。”
“呵。”冷玄然冷哼一聲,甩袖而去。
幕府,一張一張寫滿字的紙撒的滿地都是,桌案後的男子,頭髮散開,披著一件單衣,毛筆沾著墨汁,正在揮筆寫字。
幕月寫完一張覺得不對,丟掉重寫,一夜燈火通明。
一波剛平一波又起,秋圍的第三日,宮裡匆匆來報,太后突然臥病不起,皇帝帶著王子公主快馬加鞭回了宮,晚間便傳來太后薨逝的訊息。
老太太聽聞後,當場暈了過去,過了兩三日便也隨著去了。
皇宮和宰相府兩大喪事,舉國同悲,京都彌散著濃濃的悲涼,幕琉來回奔波,折磨的暈頭轉向,內加心情悲痛,整個人憔悴了一圈。
冷斐然來的時候,幕家人都在靈堂守靈,冷斐然上完香,朝著幕琉瞧了一眼,披麻戴孝,梨花帶雨,心疼不已。
“幕大人,節哀順便。”
“提史大人慢走。”幕清送冷斐然剛走,太子冷玄然便從馬車上下來。
“太子殿下。”幕清趕緊上前行禮。
冷玄然祭奠完,單獨將幕月帶出廳堂,到了後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