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洛一陣低吼,自隨後漂浮在那半空之中,而以自己為中心,那擂臺之上的半空皆是一片岩漿之物籠罩下來,先不說其威力,就那般溫度已經足足讓得臺下的眾人皆感灼熱。
“什麼?熔岩之術?怎麼從來沒見過這等怪異的屬性?”
鬼重見狀心中大驚。
“小子,還是那般的沒有見識,這熔岩之術呢,並不是什麼屬性,而是水火土三大屬性的融合之術。”
知曉鬼重的困惑,那靈力空間的鬼老終於看不下去,便解釋道。
“什麼?三大屬性的融合?”
鬼重更是一番驚訝,這兩大屬性於一人身上的合計已經實屬不易了,現在這肆洛一人居然能以三大屬性合技,簡直是翻了天了,看來這肆洛應該便是這南方大陸除了羅殺之外的最天才的存在了。
而那擂臺之上,一瞬間那道道向著肆洛衝殺過來的骷髏之王的分身皆是在這熔漿之中化為了烏有,而在那化為烏有的同時,甚至傳來了些許痛苦的哀嚎。
終於,那如瀑布而下的熔漿卻是在那擂臺之上形成了一個巨大的熔岩湖泊,而隨著最後骷髏之王落敗,羅次也在那瞬間將其收回,得此物,實屬不易,若是真的今日讓骷髏之王命喪於此,那真是血虧,再者,今日的落敗卻怪不得骷髏之王,只能怪自己實力不濟了。
而做完了這一切的羅次,體內靈力已經全然枯竭,再也沒有了半絲的力氣,當下便欲墜落入這熔岩湖泊之中了。
“父親!”
立於羅人身後的羅鞠心生著急,她自然便不想羅次今日隕落,無論如何也得請求羅人能救其性命。
羅人有些遲疑,畢竟這生死由天命的話也是自己剛剛說出口,此時不顧一切地上去救人那無疑便是自己打自己的嘴巴,日後還如何在這南方大陸立威?
可轉念一想,羅次終歸是自己的兒子,這羅殺自己已然已經放棄,若不是那身的詭異能給自己帶來些成就,怕是早已趕出門派了,所以這唯一的兒子的生死不顧,那自己打下的江山日後又該留於誰?
想到這裡,羅人嘆息一聲,威嚴又如何,這些虛名失去後依然可以奪回,兒子就此一個,世人謾罵就謾罵吧,這個臉打了也就打了吧。
羅人一個靈力運轉隨後便消失不見,而一旁的肆剎倒也並未阻攔,不知是度量比他大還是隻想看羅人的笑話。
全程不過一兩息功夫,這羅人便帶著羅次回到原處,這便是靈聖期強者的速度,今天也著實讓鬼重大開眼界了,不知道自己若是到那境界施展起魂決,是不是須臾之間便能越過千川萬河了。
只是這被救回的羅次已經無力,昏迷不醒,羅人只得示意身邊的羅鞠將之接住,隨後便是淡定得坐回原位,正是因為這不恰適宜的淡定更是透露了羅人心中的羞愧與難堪,但除此之外他便不能說什麼。
這一戰,他們道門敗了,敗的不僅是對決更是顏面,而他索命門這一戰贏下的東西怕是價值連城。
擂臺之上,見此情形的肆洛便收起靈力,那隨之而成的熔岩湖泊也消失不見,擂臺之上恢復如初。
肆洛或許想說些什麼,但是眼神掃過肆剎的瞬間,彷彿讀出了一些,便嚥了咽口水,飛掠而下,而後立於鬼重一旁。
“肆洛兄,果真深藏不露,首戰便是贏得如此漂亮,實在恭喜,小弟早已忍不住想要邀之切磋了。”
見到肆洛歸來,鬼重當然得禮貌性得恭維道賀一番,不管真心或者虛偽,當然,鬼重的道喜確實是發自內心的。
“鬼重兄實在是謬讚了,待日後你我二人定要痛痛快快切磋一番!”
肆洛也是恭敬得說道。
“好,老夫宣佈此戰獲勝的便是索命門肆洛。”
依舊是那道熟悉的老者的宣佈聲,鶴洛或者也是被這場鬥決嚇了一番,步履顯得更為得蹣跚。
“那今日的最後一場便是抽到北字的二人,好吧,年輕人,快點來吧。”
鶴洛說完便晃晃悠悠走到了一旁。
不用好奇,大家自然都是知曉今日的最後一戰也就只剩下陣殺門訛謬和機關門的姬川了,說實話,大家對這場決鬥也是充滿了期待,而且代表這兩大門派的少年皆是真真切切的大乘期境界的強者。
就在這眾人的期望中兩個少年的身影便從人群中閃過,一個身著白袍,一個身著黑袍,這身著白袍之人正是機關門高階偃師姬川,而那另一人正是陣殺門天才少年訛謬。
二人來到那擂臺之下,對視一眼,便齊齊飛掠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