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先發制人的身影正是肆洛,看來面對這強勁的對手,他定不會掉以輕心。
“呵呵,肆門主,我看肆洛這孩子今年長進可不小,怕是我道門今年會敗在你索命門下咯。”
這時一旁的羅人微眯著雙眼,似笑非笑地說道,言語中卻毫無謙和,更多的倒是一種挑釁。
“羅門主真是說笑了,羅次那孩子進步怕是一點都不遜色於肆洛啊,去年二人戰了個平手,就不知今年什麼結果咯。”
而坐著的肆剎也是一臉的平靜,一言一行間沒有絲毫的波瀾,對於鬼重而言,二人此時的恭維就如那老狐狸一般。
而在鬼重思考的同時,這羅人不由得雙眼掃過他,甚有一股恨不得將他扒了一層皮的衝動。
此時的羅人心中也是明白,這眾多的年輕一輩中皆是沒人比得上羅殺,若不是為此,他怕是早就將其逐出門派了。
而現在,突然空降了這個名叫鬼重的少年,明明淺微的修行,卻屢屢創造著奇蹟,在他身上還不知道有多少不為人知的秘密,羅人的擔憂便是或許這個少年是羅殺的一個威脅,是他道門的一個絆腳石,這樣的存在於他而言只能除掉。
至此,鬼重已經對這南方大陸也是略知一二了,而這南方大陸上的五門,他也已經有些心中有數,這次的大會更是讓他對這南方的大局勢有所瞭解。
既然這場比試是肆洛對戰羅次,那接下來的便是陣殺門和機關門的兩個少年了,看這局勢,到時候的二人定會全力以赴,施展畢生所學了,而且二人皆已踏入那大乘期境界了,最後這五門的功法鬼重應該心裡有底了。
要說這肆洛早已步入九級靈虛期,他的突然的閃現的速度卻是令鬼重驚訝,大乘期之下他怕是從未見過誰能有著如此的速度了。
身影閃過的肆洛彷彿一瞬間消失不見,卻是一個喘息,便出現羅次百會之上,靈力包裹,形成陣陣氣漩,此時的肆洛有著一股必殺的衝動。
而立於擂臺之上的羅次卻心如靜水,毫無波瀾,正當肆洛欲將其斬殺之際,這羅次才微微一動,手中的黑幡抖了抖,瞬間便站立數丈之外。
見自己撲空的肆洛顯然有些憤怒,站穩腳步,又欲是一擊,卻見那羅次揮動著黑幡,自面前片刻多出三五成群的骷髏,可這骷髏又彷彿有著生息,屹立在羅次面前,不等反應,皆是迎著肆洛衝殺過去。
“這……這是什麼功法?”
從未見此詭異之狀的鬼重小聲唸叨,儘管聲音很小,一旁的肆剎卻是聽得一清二楚。
“這不是什麼功法,這正是道門的手段,道門也是不同別的門派,主以法器,而施展的絕技便都是看法器的屬性與功能,可以說道門並不是以元素屬性為攻擊手法,有時候若是得到一個好的法器,怕是能比擬那些世代相傳的絕世功法了。”
知曉鬼重初來乍到,定是對此並不瞭解,肆剎倒是很耐心地解釋道。
鬼重聞言,心中也有些驚歎不已,原來這世上還有這等修煉的存在,敢情有一天也得去弄一件趁手的法器了。
而這羅次所展現的一切,定是因為他手中那黑幡,羅鞠與羅殺的身後之物應當就是他們各自的法器了,這真是奇妙與詭異。
骷髏在羅次的操控下速度極快,須臾之間便衝到了肆洛面前,張開雙臂,那原本握緊的白骨狀的手掌卻是生出突然變得異常尖銳,那種尖銳彷彿能穿透面前的一切。
肆洛見狀,趕緊收回了攻擊狀態,做好了防禦的準備,一個靈力施展,自面前建起一座數尺厚的土牆,土牆之上亦是包裹著深厚的靈氣。
原來這肆洛乃是土元素修煉者,鬼重心中暗想,總算對他多了進一步的認識。
“哼!雕蟲小技!”
擂臺之上的羅次見肆洛終於動用功法,還不忘嘲諷一句。再下一息便是口唸著什麼咒語,而緊接著這些一擊卻未成功的骷髏卻是全部散架落地,下一息皆是變成了零零散散的森森白骨。
而這些白骨卻彷彿依然有了靈魂一般,慢慢地拼接著,片刻便變成了一個高約一丈有餘的更大的骷髏精靈,骷髏右手中握有一柄白骨而制的巨劍,劍氣凌人。
而此時,不遠處的羅次彷彿在等待著什麼時機,待到時機成熟,這羅次便揮舞著手中的黑幡,突然陣陣黑色煙霧便朝著骷髏包裹而來,而被這黑色煙霧包裹的骷髏便更是變得一副恐怖與邪氣。
鬼重精神探知,這巨大的骷髏居然散發著充盈的靈力。
說時遲那時快,白森森的骷髏就在一瞬間發瘋一般,提著手中的巨劍向著肆洛飛舞而去。
肆洛見狀,只得以自己最快的速度在自己面前建起了一道又一道的土牆,只耐這土牆在骷髏的巨劍之下彷彿不堪一擊,每次揮之,這土牆皆是化為齏粉。
這一幕看得眾人皆是不得平靜,一邊為肆洛捏了一把汗,一邊卻又讚歎那骷髏的手段,就連鬼重也差點被這一幕所臣服。
就在那白森骷髏向著肆洛飛奔而來之際,這肆洛終是不再那般驚慌,雙手一個結印,一座巨大的水牢便是直接將那骷髏牢牢困住。
“居然是雙屬性?”
鬼重不免驚訝得說出聲來,確實,這雙屬性甚為稀少,但凡一個修煉者若是有著雙重屬性,那在這大陸中絕對是各門各派的搶手貨了,看來這肆洛果然有些底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