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拿走便是。”
雖然很多人都以為墨非是雲遊四海去了,但趙子君說過,墨非畫了天界的地圖之後是受了罰的,所以她要亂動這屋子裡的東西,難免不被人察覺到動靜。
“人家的東西未經允許就拿走,可不大好吧?我給你研磨,你來畫好不好?”
這麼說,九千流就非常樂意了:“你研磨我就畫。”
“好。”花囹羅立刻動手研磨,九千流將紙攤開在書案之上,持筆,輕撫衣袖,沾墨,抬眼看了牆上的畫,便開始畫起來。筆墨行雲流水,毫無停頓罷筆,畫技純熟。
“九千流,你除了琴彈得好,連畫畫都畫得這麼好,太厲害了。”
九千流也不謙虛,偏頭看她說道:“我就沒有不好的地方,所以你要好好待我。”
“……是,是。”什麼話他都能繞回這話題上,花囹羅也算習慣了,雞皮疙瘩都懶得冒一顆。
沒費多大勁,九千流將畫畫好,看了一遍,著實不知道墨非畫的是什麼東西:“丫頭,你喜歡這畫的什麼?”
“我喜歡這畫的……抽象。”
“抽象……”
“就是意境,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意境。”
意境被臨摹之後,還能算原來的意境麼?九千流抬手輕刮她臉頰:“就當是抽象吧,你喜歡便好。”
“謝謝。”花囹羅吹著紙上的墨,希望能快些幹了。
九千流忽而從後邊抱住她:“是不是這樣,你就可以不怪我了?”
花囹羅身體微微僵硬,好一會兒之後笑著問:“是因為酒宴之上那些話麼?”
九千流搖頭:“因為我將花離荒推下深淵之事。”
花囹羅聞言身體微微一震:“我沒有怪你。”
“兩天之前,你都不跟我說話……”九千流將她緊緊地抱住。
“我沒跟你說話嗎?”她沒有意識到這些。
九千流點頭,埋首在她肩頭聞著她的髮香,將她壓向自己的心臟:“你都不知道你有多可怕……”
花囹羅有些歉然:“對不……”
話還沒說完,被九千流壓過來輕啄她的小嘴兒:“屢教不改,該罰。”
花囹羅無奈,輕輕推開了他說道:“我沒怪你。我知道你是在幫我,那天你不那麼做帝釋總有一天會讓我這麼做,你見不得我當人家的蛐蛐不是麼?”
九千流將她抱入懷裡:“丫頭你真好。”
“沒你好,你可是渾身上下都沒有不好的人……”
“我這麼好,那你說過娶我的話就不會反悔對麼?”他時常害怕她哪天就反悔了。讓她回去花離荒身邊的這些日子,他一直在胡思亂想,就害怕她一去不回。
“對……不反悔。”
九千流這時候釋懷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