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蓮說道:“殿下,方才屬下問了藥草局的人,他們說晚飯時候飯菜是大家同桌而食,飯菜由左院史吩咐廚房做的,酒也是左院史買來的,囹羅姑娘在散席之時已經喝多,就由左院史吩咐琴兒將她扶到休息室休息的。”
“把琴兒帶上來。”
琴兒上前跪下說道,宮裡誰不怕太子殿下啊,尤其琴兒還是幫了左院史現在闖下了大禍,更是害怕得手腳發軟。
花離荒開口問:“是不是你將花囹羅扶到休息室去的?”
“是……是的。”
“為何?”
“因為囹羅姑娘喝多了,休息室方便。”琴兒腦子嗡嗡想,特別害怕自己說錯話。
“那如此說來,左院史如何說是花囹羅下藥害你,而不是你自願的?”花離荒反問。
一句自願,讓左芷姍冤枉得很,已經在花離荒面前丟盡了清白與顏面,如何還能是她自願的,左芷姍慌不擇路回答:
“我不是自願的!明明花囹羅睡的是休息室我回了房,可如何早上醒來會是我在休息室當中?這不是花囹羅故意的麼?”
“本王覺得奇怪,若不是自願你不怪罪魯明,反而開口便咬定是花囹羅,這是否有些顛倒本末?還是有什麼必然的理由讓你指向花囹羅?”
一句話讓左芷姍啞口無言,若是照實說,那她想害花囹羅在前,反而被反咬了一口。可她若什麼都不說,又是她行為不檢與男人發生苟且之事,這讓花離荒該如何看她?
想著左芷姍頹然垮下肩膀,如今花離荒還能如何看她?早上那樣的畫面,已經讓她羞辱不堪了,她還有何顏面讓他看她?
啞巴吃黃連,她心都快炸了,嘴卻不能說。
趙御醫走了過來,說道:“啟奏太子殿下,經臣檢驗之後,左院史身體內確實含有情藥成分,藥性比普通情毒高些,暫時查不出藥名。”
“殿下,芷姍就是被下毒的啊……”雖然只是御醫的一句話,還是讓左芷姍掙回了一點點的顏面。
但御醫又說道:“不過,魯明身上也查出‘情藥’的成分,赤蓮侍衛從魯明的房間找到了同類藥物。”
左芷姍憤怒地看向魯彥。
魯彥原本就沒有打算藏的意思啊,當時為了陷害花囹羅,說好了的就說兩人是兩情相悅什麼的。誰知道睡的人變成了左芷姍。
花離荒目光銳利:“魯明,看來那藥是你自己吃的?”
如今也抵賴不了,魯彥只能回答道:“是。”
“那也就是說你是有備而去?”
不然他如何解釋吃了情藥又跑到了休息室的事?魯彥還是否定不了:“……是。”
花離荒又問:“那當時你是知道休息室裡的人是花囹羅還是左院史?”
他若回答是花囹羅,那就是知道花囹羅喝醉了還故意前去,這就犯了奸yin之罪。也不能說是花囹羅兩情相悅,否則怎麼可能連是花囹羅還是左芷姍都分不清?顯然是在人不清醒的時候,霸王硬上鉤。
魯彥想了許久,說道:“我知道是……左院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