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希望我怎麼做?”花囹羅看著青羽鸞翎問道。
青羽鸞翎忽然想起了,幾年前在瀚海谷採集千日紅時做過的那個夢,夢裡的自己為了讓花囹羅痛苦,所以把她身邊的所有人都殺了。
醒來心裡覺得很惶恐,但此刻那樣的她似乎又跑出來。
雖然不至於到不擇手段,但是她確實可以做到對她說出任何殘忍的話:“我希望你走。”
說完心是痛的,但不後悔。
“何時輪到你決定?”花離荒不悅冷聲說道。
“我沒有決定,只是花囹羅問我回答罷了。”
青羽鸞翎心中也無奈,以花離荒的縝密心思,又怎麼能完全不知道花囹羅的目的。可能就為了把她留在身邊,即便她有任何目的也假裝完全不知道。
只是花離荒的一片心思,花囹羅承受得起?
青羽鸞翎不再說話,只是看著花囹羅,眼中有太多疑問與質問。
花囹羅苦澀笑了笑:“如果我真的那麼不值得信任,我會離開。”
“只怕你現在走不得。”花離荒臉色很難看,何時他需要那麼多的理由才留下她,“既然你這麼不值得信任,那本王更不該放你走。”
“殿下?”青羽鸞翎
是,一旦擁有就不想失去,一旦將她放在身邊就離不開,他貪圖這哪怕是針鋒相對也能看到她的時光。
不是半年嗎?那現在只不過是兩個月,至少再陪他多呆一會兒。
花離荒不看青羽鸞翎,只是目光嵌入花囹羅的眼睛裡,冷聲說道:“本王說過對本王下毒的人與對朝邑泉水中下毒的是同一個人,而今我藥草局的院史又被下了同一種毒。”
“你說這水影靈是天界所有,你原本又是協助東越抗戰的天將,魯彥說他投靠天界,嚴雷說你任務在身,嫌疑最大的人本就是你,你認為本王會讓你畏罪潛逃?”
有些人明知道會被留下,所以才說要走。說的就是她花囹羅吧。青羽鸞翎無奈笑了笑:
“我真不懂你們。但是花囹羅,你若想殺他就先殺了我。”
說完她起身離去。若是各司其主,那隻能道不同不相為謀。
“殿下。”赤蓮與離去的青羽鸞翎擦肩而過,“左院史與魯明已經帶到。”
花離荒頷首。
左芷姍與魯明跪在花離荒跟前,魯明偷偷看了花囹羅一眼,估計這次計策失敗,是因為花囹羅動了什麼手腳。也不知道她有沒有將他的身份告訴了花離荒。
而左芷姍已經完全沒了神氣,整個人隨時都會垮掉一樣,嘴裡不停滴念著:“我是被陷害的……我是被陷害的……”
花離荒說道:“魯明,由你來交代。”
不管花囹羅說了什麼,他也要這麼說,魯彥說道:“昨日左院史為了慶賀熱毒之役解決,宴請草藥局的人,屬下喝多了,結果到休息室就……酒後失態了。”
酒後失態,卻毀了她一身清白,一生的夢想!
左芷姍忽然回過神來般哭著喊:“是花囹羅,她在我酒裡下藥,然後把我弄到休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