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囹羅看四周的走廊,赤蓮從那頭走出來,看到花囹羅站在門口詢問道:“需要屬下幫忙嗎?”
似乎是習慣了依舊在她面前自稱屬下。
花囹羅說道:“剛才你有沒看到奇怪的人?”
“並沒有,就是聞到一股花香味。”赤蓮說著停頓了一會兒,舉步上前從牆角撿起一串掉落的蒼蘭花墜,“大概是客人買的,丟在這兒了。”
花囹羅點頭,走了幾步又走回頭:“赤蓮你把那串花給我。”
赤蓮將花串給了她,又問道:“這麼晚有什麼事屬下去做。”
“那……麻煩你到樓下再給我拿床被褥。”
“稍等。”
沒一會兒,赤蓮將被子拿了進來,然後離去。花囹羅將被子鋪在床上,對帝淵說道:“加了被子應該不冷了,過來睡覺。”
她不喜歡叫他師父,更不喜歡叫他名字,就經常是省略了稱呼直接說。
帝淵躺了下來,花囹羅彎腰伸手撈了被子幫他蓋上,還攏了攏他身側與棉被的空隙,回頭兩人的目光就對上了。
花囹羅立刻站直了:“貼身會比較暖和。”
帝淵眼裡有笑意沒說話。
“有……有什麼好笑的,我第一次照顧你才覺得有點尷尬,明白嗎!”花囹羅畫蛇添足的解釋了一通。
帝淵卻緩聲回答:“並非第一次。”
“嗯?”花囹羅記得這應該是第一次,別的時候都是他在照顧她,“你有那麼的命嗎,我以前還伺候過你?”
“本座吃了那麼多治咳嗽的藥不是你讓喝的麼?”
誒?好像是。
“把很多暖手袋丟本座被子裡的人不是你麼?”
那時候她都以為他凍掛掉了,花囹羅點頭:“對,看來我也不算沒貢獻啊。”
“貢獻很大。”帝淵話裡笑意多了些,“不是還帶我去泡溫泉了嘛。”
看來這人還算有點良心,她做過的事她都忘了,他卻還記得。不過……花囹羅忽而伸手隔著棉被打了他一把,臉紅了。
帝淵眼中笑意濃了些,但只是很安靜看著她。
花囹羅一把拉起被子將他罩住。
好好的提什麼泡溫泉,當時她以為他是個女孩兒,完全不害臊就當他面脫了個精光泡溫泉,而且還不止一次。他倒好,從來沒給她看過一眼。
帝淵雖然心眼壞但卻特別保守,從認識到現在也不曾見他有一次失禮的地方。
花囹羅在靠著他床沿坐下,拿出剛才在門口撿到的那串蒼蘭花,因為時間的關係,那些花瓣已經出現了褶皺,顏色變得暗淡陳舊。
說實話,花囹羅怎麼也喜歡不上這個味道,太香了,而且……總覺得這花哪裡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