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對視,帝淵眼裡是讓人捉摸不透,迷茫一片。花囹羅的眼睛裡,滿是猜測與不信任。
帝淵嘴角起了一絲淺淡的笑意:“這句話該為師問你,你不該在三重天修煉麼?為了還在外邊亂跑?”
“你是不是知道單憑花離荒的力量,根本就無法開啟地界之門?所以還要把冥羅也找回來,你以為這樣就可以?”
帝淵眼睛緩慢眨動:“你會這麼說,是否表示你也知道光憑花離荒的力量不行?”帝淵此時提起衣襬,起身,“現在為師也問你一句,囹羅,你打算怎麼做?”
“你能讓我按我打算的做嗎?”兩人的對話,一直在不斷試探對方的防線。
“為師說不能你能不做麼?”
“你無非就是想讓我作一顆任你擺佈的棋子。”
帝淵走道窗前,揹著手望著天空:“做棋子究竟有什麼不好?本座真想做一顆那樣的棋子……”他說得風淡雲輕。
花囹羅看他總是不痛不癢,走上前去拉他:“別給我擺高深的姿態……”
她撥動的力氣太大,帝淵就這麼轉過來她幾乎就站在了他的懷裡,兩人面對面,帝淵看著她,眼睛忽然起了一絲溫和的笑意。
“恭喜你,囹羅,晉升真仙之位,你果然沒讓我失望。”
“我可不是為了不讓你失望才這樣。”花囹羅用力放開他的衣袖,“你就直接告訴我,那個冥羅是不是又是你給弄來的?”
“不是。”
“真的?”
“說不是你又不信,作何一早跑來詢問?”帝淵微微挑眉,“還是說,其實囹羅是想為師了,找個藉口來看看的?”
“沒那閒工夫。”確實要見帝淵,她得需要藉口,不然沒有理由要見他。見到了,還要以懷疑不友好的態度對他,表示對他的不滿。
越是刻意,越顯得欲蓋彌彰。
“上次在一重天……謝謝你。”花囹羅咕噥著說了一句。
帝淵倒也不嫌棄她的矯情:“既然要謝不如給我泡一杯春風笑如何?”
“再見。”
看她是來喝茶的心情嗎?
花囹羅說完,扭頭就走。
她跟他,不友好!
花囹羅心情不大幹爽回到了景陽殿,每次見到帝淵心情都不會好,壓抑。
青羽鸞翎帶著小丑蛋風風火火衝過來:“花囹羅你怎麼回事啊?”
“我怎麼了?”
“我是說那女人怎麼回事兒?”青羽鸞翎想不明白,“她剛才叫我,安子,而且她甚至知道咱倆以前的事,你是不是修煉了分身術,整我們玩呢?”
“嗚嗚,她還給了我雞腿!”小丑蛋也嚇壞了,不過雞腿還是收下了。
花囹羅聽著有些窩火,難道那女人說的,以前她就在她身上還真是那樣?
哪個環節錯了?還是冥羅真的復活了?她只不過是冥羅花魂的寄宿體,就跟花離鏡或姬舞洺一樣,就是被利用的軀殼?
花囹羅給那女人弄得自己都蒙圈了。
“安子,你覺得那冥羅怎樣?就沒什麼特別怪異的感覺。”
“怪異啊。”青羽鸞翎揉揉心口,“像你像得太怪異了。”
“呸!”花囹羅啐了一把,“我漂亮一點好不好?”
“這個……不好說,人家氣質比你好。”青羽鸞翎非常誠懇說道。
“她那叫什麼氣質,擺個小姿態誰不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