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守又給她把了脈,當然結果還是無功而返,就開了一些安神補身子的藥後離開。
皇后再三叮囑,要儘快延續香火的事,才起駕離開。
屋裡只剩下他們二人,花囹羅問:“太子爺,您不覺得皇上跟皇后太關心我這兒媳婦了麼?我都受寵若驚了都。”
花離荒說道:“也許是覺得虧欠你。”
“你真這麼認為?”
“你便當他們是想抱孫子了。”花離荒也過於解釋,“那些藥若不吃就丟了去。”
“那靜守大人是什麼人呀?一直都在皇宮的嗎?”那人面相十分斯文謙和,但把脈的時候,仍能感覺他奇特的力量。
“嗯,父皇與母后的身子一直都是由他照料。”
“噢。”花囹羅挨著他站了一會兒,忽然出手去拉他的衣領。
花離荒反應極快,立刻拉住她的手腕,將她的手往後扣住,將她推向自己,笑道:“羅兒,你對為夫的身體可是惦念得緊。”
兩人之間,確實因為他胸口的印記,產生了不少樂趣。
花囹羅都不知道是第幾次偷襲了,都沒成功,反而被吃了無數豆腐。偷雞不著蝕把米,賠了夫人又折兵啊。
“當然,母后說了,讓我們延續皇室子嗣呢。”花囹羅抬頭,咬了一口他的下巴,“小荒兒,你要不要聽母后的話,嗯?”
“……”越是知道他不能那麼做,她越是挑逗,花離荒報復性地咬了她的唇兒一口,“攢著你的這點出息,等我全數要回來。”
兩人正鬧著,妙音站在屋外稟告:“殿下,國師大人來了。”
花囹羅渾身一震,但很快也就釋懷,終究還是等到了今日。
花離荒輕哼一聲,他對帝淵意見大了去了。但……終歸還是走到今天了麼?感覺跟花囹羅在一起的時間,遠遠不夠。
“有請。”
“是。”
“我就暫時迴避吧。”花囹羅說著就要走,花離荒卻將她留下:“留下來,是我讓他過來的。”
帝淵踏入屋內。
花囹羅隱約就能感受到,一股涼意隨之湧入室內。
帝淵的裝束沒變,依舊是素白的衣衫,臉上還是戴著銀質的面具。分開的那日,她將長歌劍抵在他的頸項之上,說來日再見,便互為仇敵。
如今再次見面,卻依然是以往的狀態。
她不大敢睜眼瞧他,關於姬舞洺的記憶,會隨之湧入腦海,她想抵制都抵制不住。
他卻依舊風骨淡泊,自顧往座上坐下,聲音一如既往,帶著那一絲笑意:“囹羅,見到為師怎不行禮?”
他還真當那天的事情沒發生過?
既然如此,她也不必遮遮掩掩,花囹羅行禮:“囹羅給師父請安了。”
“嗯。”他這才看向花離荒,看不到他的表情,只是一雙雪霧瀰漫的眼睛,像可以吸附所有,“太子殿下可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