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
“那就是被打死也不要離開她。”
“嗚!”小丑蛋說完,又問他,“寧王你呢?”
花離荒冷眼斜視它:“何時你能問本王?”說罷轉身往外走,可又更快地折回來,將花囹羅拉入懷裡,用力抱了一個措手不及,在花囹羅掙扎之際,他又鬆手,轉身離去。
堅毅的臉龐,忽而出現了暖暖的弧度。
現在想起來,其實他已經足夠幸福,不管未來雙生花是怎樣的命運,羅兒卻與他結髮為妻。從以前開始,他們的遇見是在其中一方死去的時候。如今他能擁抱她,得到她……
羅兒,我視你如命,願為你生,願為你死。
花囹羅站著沒動,因為低著頭,劉海半遮著她的眼睛,纖細的背部挺拔如竹。
帝淵推門進來,從外頭吹進來的風,吹動她的劉海,隱約能看到她眼底的紅光一閃而過。
“舞洺。”
她抬起頭來,對帝淵微微一笑:“師父。”
“魂骨淬鍊的日子,能否提前進行?”
帝淵知道花囹羅雖然有著姬舞洺的記憶,但也有著花囹羅的記憶。花囹羅也知道帝淵知道這些,兩人心裡都明白,只是誰也沒點破,因為各自有目的。
“師父想選什麼日子?”
“明日如何?”
“好。”
“舞洺……隨為師再去賞一回暮雪仙山的月色如何?”
“好。”
時光彷彿又回到了三千年前那個中秋之夜,帝淵牽著姬舞洺的手,走在茫茫白雪之上,看山頭圓潤的月亮。姬舞洺說:師父,我們走著走著能走到月亮裡去麼……
今晚的月色,正如那天一樣,兩人就站在山頭仰望。
“師父。”
“何事?”
“我們走著走著能走到月亮裡去麼?”
帝淵身子微微一顫,她如何不是他的姬舞洺呢?
“你想到月亮上去?”
“嗯,你不是天界的人麼?也許你身上有一把鑰匙,等我們走到月亮跟前就把月亮開啟了,然後跟我說,舞洺,歡迎你回來。”
帝淵有一絲動容,卻感覺到了更多的傷感,他聲音特別輕:“舞洺,歡迎你回來。”
然後,一把冰涼的輓歌劍就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帝淵,在這世上也會有你傾盡所有力氣,也無法復原的東西。”
帝淵看著被月光映照出一層光亮的劍刃,微微彎起嘴角:“不試過,又如何知道。”
“那你試了那麼多次,最終的結果,又是如何?”
失敗了啊……時光真的不能倒流,倒流也難以改變結果。
錯過,失去。
再熟悉的人,都陌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