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囹羅從竹屋外頭走進來。
身著淡藍色的長裙,裙裾上繡著紅梅。墨玉般的長髮,綰個個飛仙髻,幾枚飽滿圓潤的珍珠點綴髮間,美眸含帶華彩流溢,紅唇間漾著清淡淺笑。
“師父。”
一身決然冷酷的花離荒,此刻也戾氣盡消,情難自禁站起來,心跳如擂鼓。看到她安然無恙,異常心安。
“羅兒……”就這樣羅兒,就這麼好好的,在我想見你的時候,安然無恙著。
花囹羅抬眼看向他,目光淡如止水,須臾之後問:“你是何人?”
“……”
她說什麼?花離荒腮幫子一緊:“我是……”忽而又住了嘴,看向帝淵,目光如兵刃,“你對她做了什麼?”
帝淵停頓了好一會兒,說道:“你不是說,你我目標一致嗎?”
一句風牛馬不相及的話,卻讓花離荒的質問停住了,堅毅硬朗的五官,忽而流露出難以制止的痛苦。
如果可以,他也想讓羅兒忘了那些恩怨糾葛,但是如果在這個時候把他忘了,那他還什麼都沒來及解釋呢!
為什麼要讓她在討厭他的時候遺忘?
帝淵你到底安的什麼心?花離荒忽而伸手拉住花囹羅的手往外走去。
帝淵灰色的眼眸光芒大盛,手上也起了白色的力量。
花囹羅卻忽而回頭看向他,回之以淡淡的微笑。
帝淵手指捲曲成全,扣在桌面,其實有些事,他看得出來,花囹羅與以前是不一樣的。只是,他不想承認,不想再次失敗……
花離荒將花囹羅帶入另外一個房間,目光鎖著她問:“你當真不記得我?”
花囹羅冷眼看他抓著自己不放的手,冷冷甩開:“不記得。”
花離荒看著她沒有一絲感情的臉,不管事實是怎樣,他還是花離荒,他不像帝淵那樣,想要回到過去。忽而又笑了:
“你們當真以為,我花離荒是一句不記得就打退堂鼓的人?”好不容易,終於能夠在活著的是見面,如何能因為這樣就到此為止,差點就上了帝淵的當了,讓他為了花囹羅好就離開她?
“我不是那麼高尚的人,為了別人說的理由離開,不可能。”他從來就是按著他的想法來的,“我的女人,我自己保護。”
“我對你高尚不高尚一點也不感興趣,對你的女人也完全不感興趣。”
“不感興趣沒關係,若是我死了,你做什麼我也管不著,但我活著你就是我的。”
“我可不是誰的附屬物。”
“安子沒死。”
花離荒不聽她說什麼,也不管她真不記得還是假不記得,自顧說著。然後終於在花囹羅的眼睛裡,看到一閃而過的動容。
隨後從乾坤袋內,將小丑蛋放出來。
“主人!”小丑蛋立刻撲過去,抱住花囹羅。
這人,完全就不聽別人說什麼,只管做自己要做的想做的。
花囹羅忽而有些動怒地將小丑蛋一揮,小丑蛋摔回了花離荒的身上,她嚴重露出了一絲厭煩:“少在那兒自以為是。”
小丑蛋:“主人,你怎麼了,你忘了我了嗎?我是小丑蛋,你的小丑蛋呀。”
花離荒面色一沉,也不廢話:“你不認我無妨,我認你便是。你不記得我也罷,但我記得你。今日我也不是來接你的,你要留在這兒就繼續留著。帝淵就算是為了你好,但你是我的妻子。”
“……”這人還真是不可理喻。
花離荒自顧又說道:“醜蛋,可喜歡你家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