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離荒一咬牙:“不行。”
清嵐沒理會他的反對,說道:
“咒怨的解法與施法正好相反,施法時必須種咒生怨,解法則必須解怨還咒,若在被施法者死亡前不解開咒怨,怨氣必反噬施法者。所以,若是囹羅被判死刑,那在執行之前,兇手一定會來見囹羅,收回她身上的怨氣,解除咒怨。”
“這樣豈不是一石二鳥?”花囹羅聽完忍不住點了個贊,“不僅能知道兇手是誰,而且還能解除我身上的怨氣。”
看她像是沒有意識到自己危險,花離荒的臉難看到了極點,咬牙問清嵐:“若是你推測錯了呢?”
別人的話可以嘗試,但他如何能讓花囹羅去冒險。
清嵐忽而看向門外,語氣平直:“錯沒錯,就聽那些人的說法了。”
花離荒與花囹羅回頭,就看到雷騰與敖佐已經帶著兵馬走過荷塘上的白玉橋。花離荒陷入掙扎,捏起拳頭。
花囹羅握住他的手:“錯了你再救我唄。”
反正要是被冤枉,花離荒也會不擇手段保護他,何不去冒險一下去找找真相,要實在不行再不擇手段就好了。
而且,她相信清嵐想保護她的想法,不會比花離荒少,所以他不會沒有理由讓她以身試險。
也由不得花離荒再多想,皇帝身邊的侍衛雷騰跟敖佐親自前來抓人。
“屬下參見寧王,清嵐大人。”
集體行完禮,雷騰說道:“寧王,蕭娘娘指證囹羅姑娘與此次事件有關係,皇上命屬下將囹羅姑娘帶去兵部調查。”
花離荒手上隱約起了黑色的靈力。
花囹羅站起來叫道:“我是冤枉的,我沒有指使蕭娘娘做這些事!”
雷騰目光一凜,說道:“我等可沒說蕭娘娘說是囹羅姑娘指使,囹羅姑娘為何知道?”
“我……”她當然是故意口誤了,“我就擔心你們會認為是這樣啊!”
花離荒抬手緊緊握住了花囹羅的手腕,不捨得,萬分不捨得她去冒險,即便事情正按清嵐推測的發展。
“寧王,疑點眾多,屬下只能將囹羅姑娘帶走了。”
“我會救你。”花離荒腮幫子緊了緊,終於慢慢鬆開了花囹羅的手。
花囹羅就此被帶走。
果然,蕭慕一口咬定,花囹羅用幻術指使她做了這一切,而花囹羅的目的就是為了要花離荒的命。
動機非常足夠,因為花囹羅是魂魄之力使用者屬於暗界,與逆夜一夥兒的,都是人界的敵人,攻擊人界靈力最強的寧王,無可厚非。
而且,還有證據就說那塊手帕,上邊有花囹羅的血,是她召喚邪惡之力所用。
花離荒當然是要想辦法救人,不然這戲演的就不像了。他越是相救,皇后越是阻撓,皇后當然是想讓花囹羅消失了最好。
至於國師,既然他說只要證據確鑿就可以任憑處置,那麼她就讓證據確鑿便可。所以,花囹羅弒殺寧王罪名成立,明日問斬。
花囹羅其實還是有些緊張的,畢竟關係到自己的小命與清白。
花離荒也很緊張,亥時已過,牢中卻沒有任何人來探望過花囹羅,難道清嵐的判斷有誤麼?那人已經找到了解開咒怨的別的辦法?
又等了許久,花離荒都決定若是再不來,他就打算強行劫獄了。
花囹羅有些痛心,看到花離鏡走進了大牢,來到她的面前,隔著牢籠看著她,目光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