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啊?”花囹羅無奈道,“你一傷患老是亂跑都不讓人省心的……肚子餓嗎?我給你弄些吃的來。”
花離荒拉住了她的手腕,讓她也坐了下來,然後看向清嵐。
清嵐表情未動,卻垂下了視線,因為他知道,此刻他眼中一定難以掩藏心裡的那絲落寞。
花離荒權當看不到,就說:“蕭慕承認了中元節還有冷宮怨氣是她做的,不過,有人在背後指使,而且用的方式是心門之道幻術。”
“那是逆夜的術法。”花囹羅驚訝說道,“如果不是逆夜的話,誰還能用這麼厲害的幻術?”
花離荒這會兒看著清嵐不語。
清嵐淡然回應他:“寧王想問什麼?”
“除了逆夜之外,清嵐大人以為還有誰能自如使用幻術?”
“不是所有魂魄之力使用者都能使用幻術,據我所知,除了逆夜與泯世之外,囹羅是最大的可能。”
花囹羅舉起手:“我……我是用過一次。”她對十千流用過記憶幻術,海市蜃樓。
“按清嵐大人如此說,逆夜又潛入了皇宮了麼?”
“我只是回答了寧王的問題。”
花囹羅撐著下巴想不通了,她對清嵐可完全沒有一絲懷疑,但是……
“如果是逆夜的話,那那塊手帕上有我的血也解釋得過去,之前我跟朽白打過一架,逆夜從朽白身上隨便都能拿到我的血。”
“什麼手帕?”
花囹羅將那塊畫了蝕日附陰陣的手帕給他看:“這個就是蕭慕在冷宮施的法,所以才會在我們成親那天出現哪些詭異的現象,這手帕上有我的血跡。”
花離荒看著那手帕許久,搖搖頭:
“不是逆夜,一者他沒有理由選用如此曲折的辦法做這事,二者顯然兇手極力要掩飾自己的身份,才會利用蕭慕還故意模仿逆夜的手法。”
聽他這麼說,清嵐沉思了許久,忽而有些明白除了逆夜、泯世、花囹羅之外,還有誰可能擁有地界的力量,此人還真是大費周章。
“此人心思甚為細密,嫁禍逆夜不過是最後的打算。”
“怎麼說?”
“第一個擋箭牌是蕭慕,第二個擋箭牌是囹羅,最後一道擋箭牌才是逆夜,退一萬步,不管是手法、魂魄之力我們都只能查到逆夜為止。”
花離荒聽清嵐這麼說,頓時擰起眉頭:“如此說,她的目的不是為了阻止成婚儀式,而是囹羅的命。”此人一旦被他查出,絕對千刀萬剮。
“我的命?”花囹羅沒想明白。
花離荒面色凝然:“弒殺皇子是死罪,母后最忌諱你什麼?”
“說我來歷不明……故事傷害你?”花囹羅這下是想明白了,“原來是想讓我揹負弒殺皇子的罪名啊?”
清嵐說道:“不管任何方式都是魂魄之力使用者的術法,正好你也能使用幻術……我想,或許蕭慕會把你拉下水。”
“蕭慕會說是我指使她乾的?”太陰險了……被害人被誣陷成被告人。
“若不是夠了解的蕭慕的心裡,不會對她使用心門之道這樣的幻術。”清嵐道,“所以我們將計就計。”
“你的意思……”花離荒問道。
清嵐點頭:“就讓囹羅成為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