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果真沒有?”
“冷算嗎?”姬舞洺說話居然冒出冷氣來,剛才她剛甦醒沒注意,但是現在猛然察覺,自己的身體從內到外都冒著寒氣,甚至忍不住的凍得哆嗦。
“師父,難道我是剛被你從冰窟窿裡挖出來的嗎?不行了,快給我被子……”
帝淵卻移身到了床上,掀開被子躺到了她身邊。
姬舞洺臉一紅,本就僵硬的身體更是動彈不得:“我是說,要被子。”
帝淵伸手將她攬入懷裡:“被子哪有為師暖和?”
“可是……”
“沒有可是。”
“但是……”
“更沒有但是。”
帝淵身上燃起了聖潔的白色靈力,靈力順勢蔓延到了她的身上,想將全身的暖意都過度到她的身上。
雖然能感覺到他暖暖的力道持續傳入體內,但對於她像是千年的寒冰的身體,還只是杯水車薪。
她咬著牙沒吱聲,她知道,師父給的她的,已經是最好的了。
“為師知道你還是很冷,舞洺……”
帝淵將她的腦袋攬回自己的肩窩,冷得跟冰塊一樣的臉貼著他脖子上的脈搏,他閉上眼睛摩斯她軟軟的發。
“再忍一忍,很快就會好。”
“嗯……”姬舞洺哆嗦了一陣,還是覺得冷,身子不由縮得更緊。
察覺到頂著自己的膝蓋,帝淵道:“把腿伸直了。”
她卻本能將自己捲成一團:“師父腿伸直會更冷。”
“伸直……”
都說伸直了會冷呀,但師父的話又不能不聽,她就伸直了一點點。
帝淵無奈用腿將她的纏住,強制性拉直了,身子前捱了一些,將她全數抱在自己身上。
雖然知道師父這是為了給她治療,姬舞洺的臉上起了一個壞壞的笑意:“師父,這樣貼著我,美女在懷您真能坐懷不亂?”
都這樣了還有心思玩笑……
“等你不像塊冰一樣我們再仔細討論這個話題。”
斷雪崖上靜悄悄的,只能聽到兩人輕聲對話,他持續不斷往她身體裡輸入靈力,淡然又道:
“還是說,舞洺想讓為師坐懷而亂一下?”
姬舞洺臉皮厚,仗著師父是給自己取暖療傷,貼著他肩窩繼續無恥道:“可師父不覺得我現在正像一具殭屍麼?難道師父想亂一下殭屍?”
帝淵一點也不惱她的調侃返調侃回去:“不如,為師試一試?”
“……”跟師父鬥嘴也是完全被秒的命啊,姬舞洺張嘴就啃他的脖子一口。
“有出息就再咬。”
“被以為你是師父我就不敢?”
“來,為師會不止十倍奉還。”
“……”算了,無恥不過人家,姬舞洺窩在他的懷裡,沒一會兒便沉沉睡去。
她均勻的呼吸,一次一次拂過他的脈搏,確定她的生命跡象,帝淵忍不住將她摟得更緊些,滿懷都是失而復得的動容。
“知道距離我們上次見面有多久了麼?”他深呼吸,“三千年了,我終於等到了這一刻,這一次誰也不能從我身邊帶走你,我們會在一起,很久很久……”
姬舞洺這一覺睡得很長,雖然她本人沒察覺,但確確實實已經過了七天。
這七天,帝淵就這麼源源不斷往她身上輸入靈力。
直到她不再顫抖,直到她身上的體溫逐漸變暖,然後蒼白的臉上有了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