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斷玄站了起來,“怎麼著?”
“你輸了就答應我三件事。”
袁勝天比出三根手指,道:
“其一,孫尋橋借我玩兒一年,玩完以後保證活蹦亂跳地還給你。
“其二,我這兒有三十九部自研功法,你送去給雷動嵐看看,只看就行,練不練的無所謂。
“其三,木藝規這個徒弟你幫我教十年,就把你那套‘萬法皆通’的破爛玩意兒教給他。”
“十年夠嗎?”常斷玄突然笑了起來。
袁勝天哼道:“也不看看是誰的真傳弟子,你那套破銅爛鐵,十年都是長的!”
常斷玄搖頭道:
“老袁,你這數學也是在體育中心學的吧。
“我贏,你輸我一樣東西,你贏,我答應你三件事。
“我看你和我長得也不是很像,怎麼就把我當成親爹了呢?”
聽到這話,在一旁保持絕對沉默的梁德忍不住點了點頭。
可以的,老頭子撕破臉皮嘴比孫狗還臭,改天得好好請教請教,不能再被他武道高人的斯文表象矇蔽了。
袁勝天又彈出一根手指,在常斷玄面前比了個虎爪手。
“四個工讀生!四個需求!讓工讀生自己評判,看我和你誰的法子好,四場裡面只要有一場輸給你,就算我輸!
“如何?”
“好!”
常斷玄也伸出右手,道:
“君子一言。”
“快馬一鞭!”
袁勝天和老友重重擊掌,收回手掌後,他不再說話,自顧自地向會客室門外走去。
“怎麼,不聽阿德把要求說完再走嗎?”
“這小子羅裡吧嗦的,煩都煩死了,我自己去問!”
常斷玄看著老友的背影輕輕搖頭,道:
“這個老東西倒是捨得下本。”
“師傅,五百年的夢境時間很珍貴嗎?”梁德問道。
常斷玄道:“珍貴是珍貴,可是比起老袁下的本,也不過是個添頭罷了。”
梁德疑惑道:“袁師伯還下了別的賭注?他元神傳訊告訴您的?”
常斷玄拈著鬍鬚坐回桌前,道:
“你剛才不是聽到了嗎,四個工讀生,四個需求,他每場都想贏我。
“也就是說,不管他是輸是贏,他都會給本門的四個記名弟子想出一條不輸於我的路子。
“把你們三個貶斥一番,無非是想告訴我,本門如今凋零不堪,他這份助力有多難得罷了。
“這老東西,竟然這麼捨得,木藝規這個徒弟在他心裡的位置比我想象得還要重。”
“您是說,大師姐和二師兄也都只是添頭,袁師伯真正想要的是讓您教木藝規十年?”
梁德撓了撓光禿禿的腦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