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心事。”不是問句,而是肯定句。
“是呀,誰沒有心事你沒有麼”李珍妮瞥了他一眼,手上的力道減少了一點。李珍妮一把奪過那酒瓶,又倒了一杯酒。
“人生在世,怎麼會沒有心事呢呵呵,你知道麼我真的好恨好恨,恨簡明翰、恨南離歌、恨所有一切對不起我的人。憑什麼呀你說,憑什麼他要這麼對我”
李珍妮抓住簡冷祁的脖領,將他拉向了自己。
簡冷祁忽然覺得,跟一個醉鬼在這裡說一些醉話,實在是無趣的很。一把開啟拉著自己的手,簡冷祁站起來。
拿過那剩下的半瓶酒,直接淋在了李珍妮身上:“既然這酒這麼好喝,都讓給你了。”
“下雨了麼也好,下吧下吧,再下的大點。”只可惜呀,只是一小會兒就沒有了。
簡冷祁把空了的酒瓶扔到地上,酒瓶啪的一聲碎了。
“耶怎麼沒有雨了呢切,真是的,這麼快就停了。冷少,為什麼你的衣服沒有溼掉啊”李珍妮好奇的問。
簡冷祁冷笑了一聲,也不理睬李珍妮,自顧自的離開了。
李珍妮看著他離開的背影,笑了笑,這樣,他就不會懷疑到自己了。目光轉向了剛剛簡冷祁喝的那個酒杯,酒杯裡的紅色液體還在,也只是少了一層而已。
如果要讓她纏住冷少,那絕對是不可能辦到的事情,這個男人太多疑了。如果不讓這個男人昏睡一會兒的話,根本就不可能辦到。
如果她剛剛沒有裝醉的話,簡冷祁醒來,第一個要找的人肯定是她。按照那個人心狠手辣的程度,絕對不可能會輕易的放過她的。她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做,絕對不能因為這樣就失去了自己好不容易爭取到的機會。
對於廖叔要對簡冷祁做什麼,她沒興趣知道。只要完成他們給的任務就行了,至於其他
李珍妮打了個電話給廖叔,告訴他,一切都已經搞定。
簡冷祁回到房間,看著這個空蕩的房間,這個空蕩的床,心裡一陣失落。他開始有點懷念起南離歌身上的味道了,她身上的味道真好聞。
與其他房間不同,簡冷祁的房間是一片白色。窗戶沒有關,白色的窗簾被風吹的晃動起來,就跟是在向人招手一樣。
簡冷祁走到視窗,單膝坐在上面,一隻腳支撐著地面。
一年又一年、一日又一日,每次只要有煩心事他就會坐在這裡看著天空。晚上的夜空,透著一絲絲涼氣。簡冷祁只穿了一件單薄的襯衫,襯衫的衣領被風颳的搖擺了起來。
亞麻色的短髮,時不時的略過他那略帶灰色的眼睛。
忽然,簡冷祁覺得自己的頭有點暈。搖了搖頭,自嘲的笑了笑。他的酒量不可能差到只喝了一口,就醉成這樣。
可能是被風吹的有點頭痛了,他可不能倒下,還有很多事情等著他去解決呢。簡明翰都沒有倒下,他絕對不能比他先一步的倒下來。
從窗臺上下來,把窗戶關起來。倚在牆上,又覺得房間裡實在是太悶了,眼睛好花、頭好暈。
那緊閉著的窗臺,好像變成了好幾十個。
噗通一聲,簡冷祁摔倒在了地上。眼前的一切,都變成好多個,然後他的眼睛慢慢的閉了起來。
廖叔敲了敲門,敲了半天,裡面都沒有人應聲。也不管裡面有沒有人,廖叔拿出備份鑰匙,開啟了門。
床上並沒有人,他還以為簡冷祁不在房間裡。等到他準備轉身離開的時候,又發現床邊好像有一隻腳。
轉過身走過去,發現簡冷祁昏迷倒在了地上。“哼,這個李珍妮還挺聰明的麼。看來,的確是不能小看了她。”
廖叔把昏迷的簡冷祁抱到了床上,幫他把鞋子脫了、被子蓋上。看著這張熟睡著的容顏,腦海中閃起了一個女人的面孔。搖了搖頭,把窗戶稍微的開了一小點,讓這個房間不至於太悶。
“少爺,別怪我這樣對你。如果讓那個女人再待在你身邊,絕對對你沒好處。為了保證你的安全,對不起了。如果我還有命回來的話,到時候你怎麼懲罰我,都沒有關係。”
門關了,廖叔的腳步聲越來越小。
南離歌趴在窗臺上,看著外面的夜空。夜空朦朦的,不是很好看。星星月亮,都被黑色的雲彩遮擋住了,看的不是很真切。
唯一能看到的,就是那顆最亮的北極星。那顆星星,每次都是天空中最亮的。
它總是那麼的閃耀,總是能為迷途的人們指明他們回家的方向。
可是,這顆星星卻很孤獨
“咚咚咚”
南離歌的思緒被拉回來,走到門口,把門開啟,看到廖叔站在門口